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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密聯(lián)廢宦?西廠制衡（第1頁）

《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225章：密聯(lián)廢宦?西廠制衡

正德四年（1509年）?夏（七月初十）

寅時的京城仍浸在夜色中，浣衣局外的小巷里，陸硯昭身著便服，站在槐樹陰影下，目光警惕地掃過四周——按約定，他要在此密見被廢黜的“八虎”成員、如今在浣衣局服苦役的馬永成。

腳步聲由遠及近，馬永成身著漿洗得發(fā)白的粗布囚服，頭發(fā)散亂，臉上帶著長期勞作的疲憊，卻難掩眼中的警惕。他走到巷口，見只有陸硯昭一人，才慢慢走近，低聲道：“定遠伯深夜約我，不怕被劉瑾的人發(fā)現(xiàn)？”

陸硯昭遞過一塊干凈的帕子，語氣平靜：“馬公公在浣衣局受苦了。我今日來，是想給你一個重回權力中心的機會，同時也是為了制衡劉瑾?！?/p>

馬永成接過帕子，擦拭著臉上的污漬，眼中閃過一絲動搖，卻仍戒備道：“劉瑾如今是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八虎七人皆聽他號令，我不過是個廢宦，如何制衡他？”

“陛下雖重用劉瑾，卻也忌憚他權勢過盛，”陸硯昭壓低聲音，“我計劃向陛下奏請復設西廠，推舉你出任西廠廠督，掌偵緝之權——你曾是八虎之一，熟悉閹黨運作，又與劉瑾有舊怨，由你制衡他，再合適不過。”

馬永成渾身一震，猛地抬頭：“復設西廠？陛下會同意嗎？劉瑾若知曉，定會拼死反對！”

“陛下最擅長權力制衡，”陸硯昭道，“如今東廠由張永掌控，完全聽命于劉瑾，錦衣衛(wèi)雖能牽制，卻孤掌難鳴。復設西廠，讓你與張永分庭抗禮，正是陛下想看到的。至于劉瑾的反對——我會以‘加強京城安防、防范瓦剌探子’為由奏請，再聯(lián)合部分文官支持，他攔不住?！?/p>

馬永成沉默片刻，想起自己在浣衣局的屈辱日子，眼中閃過狠厲：“好！我答應你！若能重掌權力，定全力制衡劉瑾，絕不與他同流合污！”

陸硯昭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這是西廠復設的奏稿草稿，你看看是否有需修改之處。三日后早朝，我會正式奏請，你只需按計劃在陛下面前表忠心即可。”

馬永成接過密信，借著微弱的月光快速瀏覽，眼中滿是激動：“定遠伯放心，馬某定不辜負信任！”

兩人又低聲商議片刻，馬永成悄然返回浣衣局，陸硯昭則策馬離開小巷——一場關乎朝堂權力格局的密謀，在夜色中悄然敲定。

辰時的虎豹營訓練場上，林峰正帶領雄獅衛(wèi)進行巡邏演練，四百名士兵分成十隊，圍繞工坊與糧倉展開嚴密布防。陸硯昭身著伯爵官服，站在觀禮臺上，對身邊的秦安道：“近日東廠暗衛(wèi)活動頻繁，你率夜梟分隊加強夜間巡邏，務必守住工坊，絕不能讓連發(fā)火銃圖紙泄露。”

“末將領命！”秦安躬身應道，“昨夜已捕獲兩名試圖靠近工坊的可疑人員，經審訊，確是東廠暗衛(wèi)，現(xiàn)已移交錦衣衛(wèi)關押。”

陸硯昭點頭，對李穎道：“讓那名被收買的工匠按計劃傳遞假圖紙，引東廠暗衛(wèi)現(xiàn)身，爭取一網打盡。另外，密切關注馬永成的動向，若有劉瑾的人監(jiān)視他，即刻清除?！?/p>

“末將明白！”李穎應道。

此時，趙小匠快步走來，遞上一份圖紙：“定遠伯，連發(fā)火銃的瞄準鏡適配已完成，測試命中率達九成七，下月量產可如期進行！”

陸硯昭接過圖紙，滿意地點頭：“好！優(yōu)先裝備京營，待西廠之事敲定，咱們再推進邊軍推廣?！?/p>

午時的司禮監(jiān)衙門，張永站在劉瑾面前，神色慌張：“公公，昨夜派去探查虎豹營的兩名暗衛(wèi)失蹤了，怕是已被抓獲！那名工匠傳遞的圖紙，不知是否可靠？”

劉瑾臉色陰沉，手指敲擊桌面：“慌什么！就算圖紙是假的，也能麻痹陸硯昭。你讓人繼續(xù)盯著馬永成，那小子在浣衣局安分了這么久，近日卻頻頻望向皇宮方向，定有古怪?！?/p>

“是！”張永躬身應道，“另外，京郊的謠言已散布開來，錦衣衛(wèi)與雄獅衛(wèi)已開始搜查，虎豹營的防衛(wèi)確實松動了些，是否要讓工匠趁機行動？”

劉瑾搖頭：“再等等！陸硯昭心思縝密，說不定是故意放松防備。等西廠復設的風聲過去，再動手不遲——聽說近日有文官提議復設西廠，陛下似有應允之意，咱們需先應對此事?！?/p>

張永心中一驚：“復設西廠？那豈不是要分走東廠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