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昭搖頭,目光落在圖紙上:“沒那么簡單。劉瑾罰俸閉門思過,看似失權,實則是陛下讓他避避風頭。他在朝堂經(jīng)營多年,黨羽遍布,尤其是對那些反對他的文官,手段狠辣,日后定會借‘徹查魏彬’之名,打壓異己,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你加快五連發(fā)銃的優(yōu)化,尤其是彈倉密封性,爭取下月量產時故障率降到一成以下;秦安,你率夜梟分隊去薊州,協(xié)助吳磊訓練邊軍使用連發(fā)火銃,同時盯緊瓦剌殘部,防止劉瑾暗中挑撥;李穎,你繼續(xù)監(jiān)視東廠余黨,若發(fā)現(xiàn)他們針對文官或工匠下手,立刻通報馬永成。”
“末將領命!”秦安與李穎躬身應道。
沈知薇這時走來,低聲道:“剛收到消息,劉瑾閉門思過前,已暗中讓丘聚接管了魏彬的部分京營人脈,還傳話給江南鹽商,‘日后行事需謹慎,莫給人抓住把柄’——他這是在收縮勢力,準備蟄伏?!?/p>
“意料之中,”陸硯昭道,“他現(xiàn)在最怕咱們抓住他的把柄,短期內不會再對火器研發(fā)動手,但會把怒火撒在文官身上。讓馬永成多留意文官動向,若有官員被劉瑾誣陷,盡量出手相助——咱們需要文官的支持,才能制衡閹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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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的司禮監(jiān)內,氣氛壓抑。劉瑾雖被罰閉門思過,卻仍在府中召見心腹丘聚,桌上擺著一份“反對魏彬的文官名單”,上面不少名字被紅筆圈出。
“魏彬這廢物,不僅沒壞了陸硯昭的事,還把自己搭進去了!”劉瑾將名單摔在桌上,眼中滿是狠厲,“不過也好,借他的事,正好清理那些不聽話的文官——你去查,名單上這些人,誰與馬永成、陸硯昭有往來,誰曾彈劾過老奴,一一記錄在案,等老奴閉門思過結束,再好好跟他們算賬!”
丘聚躬身道:“公公放心!屬下這就去查,定讓那些文官知道公公的厲害!只是陸硯昭那邊,咱們要不要再找機會給他們使絆子?”
“不必急著動他,”劉瑾冷笑,“陛下現(xiàn)在看重火器,動陸硯昭就是觸陛下的逆鱗。但他手下的工匠、士兵,總有把柄可抓——你讓人盯著虎豹營的糧草供應,雖不能斷供,卻可以‘核驗數(shù)量’為由,拖延幾日,讓他們嘗嘗滋味;另外,那些支持陸硯昭的文官,也給他們找點麻煩,比如‘貪腐’‘失職’,讓他們自顧不暇,沒空幫陸硯昭說話?!?/p>
丘聚眼前一亮:“公公高見!屬下這就去安排,保證做得天衣無縫!”
看著丘聚離去的背影,劉瑾端起茶杯,眼中閃過陰鷙——陸硯昭、馬永成,還有那些彈劾他的文官,今日之辱,他日定要加倍奉還!
戌時的試射場,月光皎潔。陸硯昭獨自一人站在場地中央,手中拿著一支合格的五連發(fā)銃,緩緩舉起,對準遠處的靶心。
“砰砰砰砰砰”——五聲銃響劃破夜空,彈丸精準地命中靶心。他放下銃,望著滿天繁星,心中清楚:劉瑾的蟄伏只是暫時的,閹黨與軍方、文官的博弈遠未結束。今日試射雖挫敗了劉瑾的陰謀,卻也讓他看清,陛下的制衡之術,才是朝堂最大的“規(guī)矩”。
沈知薇悄然走來,站在他身后:“在想劉瑾的事?”
“嗯,”陸硯昭轉身,眼中滿是堅定,“他今日雖退了一步,卻會在文官身上找補,咱們既要推進火器研發(fā),還要護著那些支持咱們的官員,前路不易。”
“但咱們也不是孤軍奮戰(zhàn),”沈知薇道,“馬永成需要咱們制衡劉瑾,文官需要咱們保護,邊軍需要咱們的火器——只要咱們守住‘火器強軍’的初心,就不怕劉瑾的陰謀詭計?!?/p>
月光灑在兩人身上,也灑在試射場上的火器與靶心上。遠處的工坊內,依舊傳來工匠們的敲打聲——那是大明強軍夢的腳步聲,雖偶有阻礙,卻始終堅定向前。
陸硯昭知道,與劉瑾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他將帶著這份責任與信念,在朝堂的制衡棋局中,一步步推進火器革新,守護這片深愛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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