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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除夕家宴?歲暖山河（第2頁）

未時(shí)?紫禁城御花園

御花園的暖閣里，早已擺好了年夜飯的宴席。朱載墭看到陸承煜，立刻跑過來：“你就是陸公子嗎？我有新的蹴鞠，我們一起玩！”兩個(gè)小家伙手拉著手跑向雪地，太監(jiān)們連忙跟在后面，生怕他們摔著。

朱厚照與陸硯昭坐在廊下，看著孩子們追逐嬉戲?！瓣憞?，你看這兩個(gè)孩子，多像我們當(dāng)年?！敝旌裾招χf，“只是我們那時(shí)在沙場拼殺，他們?nèi)缃衲茉趯m里安穩(wěn)玩耍，這就是盛世該有的樣子?！?/p>

陸硯昭點(diǎn)頭：“陛下圣明。如今海疆穩(wěn)固，農(nóng)桑興旺，百姓安居樂業(yè)，這都是陛下的功勞?！彼聪蚺w里的沈知薇與夏氏——兩人正湊在一起看明玥的襁褓，夏氏還拿出一支赤金點(diǎn)翠步搖，插在沈知薇的發(fā)髻上，笑容溫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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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曹氏被宮女?dāng)v扶著走來，腹中的身孕已顯懷。朱厚照連忙起身扶住她：“仔細(xì)些，別累著?！辈苁闲χx恩，看向陸明玥：“這孩子眉眼真好看，長大了定是位美人?！鄙蛑逼鹕砘貞?yīng)：“貴妃娘娘謬贊，公主出生后，定也是傾國傾城。”

夕陽西下，暖閣里亮起燈火。年夜飯開席，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遼東的燉熊掌、江南的清蒸鱸魚、滿剌加的香料烤雞，還有趙小匠新研發(fā)的“琉璃凍”，晶瑩剔透如水晶。朱厚照舉起酒杯：“朕敬大家一杯，愿大明歲歲平安，山河永固！”

“愿大明歲歲平安，山河永固！”眾人齊聲回應(yīng)，酒杯碰撞的聲響在暖閣里回蕩。陸承煜與朱載墭捧著小碗，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碰杯，卻不小心灑了一身酒，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戌時(shí)?陸府歸程

馬車駛離皇宮時(shí)，夜空已燃起煙花。陸承煜趴在車窗上，指著漫天絢爛的火花，興奮地喊個(gè)不停。陸明玥靠在沈知薇懷里，早已睡著了，小臉上還帶著笑意。

“今日承煜在宮里沒胡鬧吧？”陸硯昭握住沈知薇的手，指尖帶著暖意。沈知薇點(diǎn)頭：“不僅沒胡鬧，還幫著小皇子撿蹴鞠，陛下與皇后都夸他懂事?！彼肫鹣氖贤低蹈嬖V她的話——皇后已在物色適齡的宮女，等孩子們?cè)俅笮?，便想結(jié)為娃娃親。

回到陸府時(shí)，春桃已備好了守歲的點(diǎn)心。陸承煜雖困得睜不開眼，卻堅(jiān)持要守歲，最后趴在陸硯昭的腿上睡著了，手里還攥著朱載墭?biāo)偷孽砭?。陸硯昭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回房間，又去看了熟睡的明玥，才回到書房。

沈知薇正整理著今日的賞賜：皇后賜的云錦、皇貴妃送的玉鐲、陛下賞的金銀，還有覺昌安托人帶來的女真皮毛。“你看，這些足夠孩子們用到長大了?！彼χf。

陸硯昭從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有你們?cè)?，比什么賞賜都好?！彼聪虼巴獾臒熁ǎ闹袧M是感慨——三年前的除夕，他還在泉州港追查海盜；如今能與妻兒共度除夕，能看到大明的盛世煙火，這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

沈知薇握住他的手，眼中滿是暖意：“新的一年，會(huì)越來越好的。承煜能去講武堂學(xué)本事，明玥能安穩(wěn)長大，我們能一直這樣在一起?！?/p>

夜色漸深，煙花漸漸散去。陸府的書房里，燈火依舊明亮。陸硯昭鋪開新的海圖，在歐洲航線的盡頭畫了一個(gè)圈——明年春天，他或許會(huì)帶著孩子們?nèi)ト莞?，看看遠(yuǎn)航的戰(zhàn)船，看看西洋的商船。而這把繡春刀，不僅要守護(hù)山河，更要守護(hù)這滿室的溫情與安穩(wěn)。

窗外，雪花又開始飄落，落在庭院的梅花上，沁出淡淡的清香。新的一年，就這樣在溫暖與希望中，悄然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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