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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戰(zhàn)俘歸京?銃鋒再礪（第1頁）

《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繡春刀》第207章：戰(zhàn)俘歸京?銃鋒再礪

正德三年（1508年）?冬（十一月十五日）?寅時?大同邊軍大營外

寅時的草原寒風(fēng)如刀，大同邊軍大營外的官道上，一支押送隊伍正緩緩啟程。五十名雄獅衛(wèi)身著玄色鎧甲，手持奔雷短銃，將瓦剌首領(lǐng)巴圖與百名俘虜圍在中間——巴圖被鐵鏈鎖住雙手，頸間套著鐵枷，昔日的囂張氣焰早已蕩然無存，只剩滿臉的不甘與頹喪。

陸硯昭騎著黑馬，走在隊伍最前方，腰間的“奉直大夫”爵位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李巖快步追上來，遞給他一件加厚披風(fēng)：“陸大人，此去京城路途遙遠(yuǎn)，冬季天寒，你多保重。大同的防務(wù)你放心，我定會按你制定的計劃，繼續(xù)訓(xùn)練士兵，等月底第二批火器到了，就給各隊配齊。”

陸硯昭接過披風(fēng)，翻身下馬與他拱手：“李將軍，辛苦你了。巴圖是瓦剌重要首領(lǐng)，押解途中絕不能出差錯，我預(yù)計十日能到京城，處理完戰(zhàn)俘事宜，會盡快趕回大同。另外，宣府那邊已傳信，陸硯青兄長會派騎兵支援，若瓦剌有異動，可隨時聯(lián)絡(luò)?！?/p>

“放心！”李巖拍著胸脯，“大同有奔雷短銃在手，再加上宣府的支援，定能安穩(wěn)過冬。你路上也多留意，蓮黨余孽雖被肅清，卻難保還有漏網(wǎng)之魚。”

陸硯昭點頭，翻身上馬：“出發(fā)！”

隊伍緩緩駛離，雄獅衛(wèi)的馬蹄聲在寂靜的草原上格外清晰。巴圖抬頭望向大同大營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栽在大明的新火器上，更沒想到冬季的草原，竟成了瓦剌騎兵的“埋骨地”。

辰時?大同邊軍大營

同一時刻，大同邊軍大營的中軍帳內(nèi)，氣氛肅穆。陸硯昭離開前，已將防務(wù)暫交李巖，此刻李巖正與將領(lǐng)們圍在沙盤旁，規(guī)劃冬季巡邏路線。“從今日起，每日派兩隊騎兵巡查草原邊緣，”李巖指著沙盤上的“黑風(fēng)寨”舊址，“這里是蓮黨余孽的老巢，雖已肅清，卻需防瓦剌殘部折返。另外，彈藥庫的守衛(wèi)再加派三十人，防凍火帽按每人五枚發(fā)放，絕不能出半點差錯?！?/p>

“將軍放心！”將領(lǐng)們齊聲應(yīng)道，手中的馬鞭輕輕敲擊沙盤，眼中滿是堅定——大同保衛(wèi)戰(zhàn)的勝利，讓邊軍將士對奔雷短銃充滿信心，更對守住邊疆多了幾分底氣。

帳外傳來一陣銃聲，李巖笑著道：“走，咱們?nèi)ビ?xùn)練場看看。士兵們剛學(xué)會騎馬射擊，正等著檢驗成果呢?！?/p>

走到訓(xùn)練場，五十名士兵正騎著戰(zhàn)馬繞場奔馳，手中的短銃對準(zhǔn)兩側(cè)草靶——“砰！砰！”的銃聲此起彼伏，彈丸精準(zhǔn)命中靶心，不少彈丸穿透草靶，嵌入后方的土墻。一名年輕士兵策馬奔來，興奮地喊道：“將軍！五十步騎馬射擊，我們的命中率已達(dá)九成！有這新火器，瓦剌再來，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李巖望著士兵們的笑容，心中滿是欣慰——曾幾何時，邊軍面對瓦剌騎兵只能被動防御，如今有了奔雷短銃，終于能主動反擊，這便是軍事革新帶來的底氣。

巳時?虎豹營工坊兵工廠

同一時刻，京城虎豹營的兵工廠里，卻是一片熱火朝天。趙小匠戴著皮手套，正帶領(lǐng)工匠們調(diào)試新造的短銃——這支短銃與之前不同，槍管下方加裝了一柄三指寬的鐵制刺刀，刀刃泛著寒光，既保留了射擊功能，又能應(yīng)對近戰(zhàn)。

“指揮不在，咱們更得把活兒干好！”趙小匠對著工匠們喊道，手中的錘子重重敲在刺刀與槍管的連接處，“這帶刺刀的短銃，陸指揮臨走前特意交代，要在月底前造出樣品，明年春天批量生產(chǎn)。你們仔細(xì)點，別讓焊縫處有縫隙，不然近戰(zhàn)的時候容易斷裂！”

工匠們齊聲應(yīng)和，熔爐的火焰燒得正旺，隕鐵在爐中漸漸熔化成液體，順著模具流淌，凝結(jié)成帶刺刀的槍管。沈知薇身著飛魚紋錦衣衛(wèi)制服，走進(jìn)工坊時，正看到趙小匠拿著樣品短銃試刺——他將短銃對準(zhǔn)草人，刺刀輕松刺穿草人的胸膛，拔出時刀刃滴血未沾。

“趙小匠，這新火器效果如何？”沈知薇快步上前，眼中滿是好奇。

趙小匠連忙遞過短銃：“沈同知，您看！這刺刀是按陸指揮的圖紙造的，能拆能裝，射擊時不影響精度，近戰(zhàn)還能當(dāng)?shù)队?。剛才試了試，五十步?nèi)射擊精準(zhǔn)，三步內(nèi)刺擊有力，邊軍有了它，再也不怕瓦剌騎兵沖陣了！”

沈知薇接過短銃，掂了掂重量：“不錯，比單獨帶刀輕便多了。月底陸硯昭從大同回來，看到這新火器，定會高興。另外，工部送來的新隕鐵已到，你按之前的標(biāo)準(zhǔn)，優(yōu)先生產(chǎn)帶刺刀的短銃，月底送大同的第二批火器，就加十支樣品進(jìn)去，讓士兵們提前適應(yīng)。”

“遵命！”趙小匠拍著胸脯，“保證按時完成！”

午時?京城慈寧宮

午時的京城陽光正好，慈寧宮的偏殿里暖意融融。張?zhí)笞谥魑?，皇后沈云舒、宸妃陸明瑤等妃嬪圍坐在兩?cè)，桌上擺著剛送來的大同貢品——風(fēng)干的牛肉與草原奶酪，都是陸硯昭托押送隊伍帶回的，特意獻(xiàn)給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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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牛肉嚼著真有勁兒，”張?zhí)竽闷鹨粔K牛肉，笑著道，“大同邊軍能在寒冬里打勝仗，靠的就是這股韌勁。明瑤，你兄長有心了，還想著給咱們送邊疆特產(chǎn)?！?/p>

陸明瑤臉上滿是笑意，手中捧著一封家書：“母后，兄長在信中說，押解隊伍十日能到京城，還說巴圖沿途很安分，沒敢鬧事。另外，他還提到大同的士兵們都盼著帶刺刀的新火器，說有了它，春季巡邏更有底氣?！?/p>

沈云舒補充道：“母后，尚衣局趕制的一千件棉衣已送離京城，預(yù)計五日后能到大同。御膳房也準(zhǔn)備了些滋補的藥材，隨棉衣一起送去，給受傷的士兵補補身子?！?/p>

“你們想得周到，”張?zhí)簏c頭，目光掃過殿外，“劉瑾呢？今日讓他來打理新移栽的紅梅，怎么還沒到？”

話音剛落，劉瑾便快步走進(jìn)來，手中捧著一盆修剪好的紅梅，躬身行禮：“奴才劉瑾，參見太后、皇后娘娘、各位主子。這紅梅是御花園剛開的，奴才挑了幾盆品相好的，送來給主子們賞玩?！?/p>

張?zhí)罂粗柚芯`放的紅梅，眼中滿是歡喜：“你有心了。祭祀后你打理御花園愈發(fā)盡心，這紅梅修剪得很整齊。李德全說，陛下近日?？淠阕鍪路€(wěn)妥，你繼續(xù)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