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0章 銅鈴夜響?門禁符下的暗流（第2頁）

“和劉瑾冊子上的朱砂，來自同個礦脈?！标懗幷蜒a充道，指尖劃過沙盤上的東宮平面圖，“長春宮、景王府、門禁符……看似無關(guān)的點，實則是條隱秘的線?！?/p>

陸崇淵推開輿圖，燭光映得他臉色凝重：“瑾在東宮多年，熟知每一處守衛(wèi)漏洞。他學(xué)你的防火術(shù)、門禁法，恐怕不是為了護太子周全?！?/p>

弘治十一年·春·東宮·望火樓

更鼓三更，陸硯昭裹著披風(fēng)登上望火樓。新制的銅鈴在風(fēng)中叮咚作響，他取出門禁符，借著月光仔細比對——突然，西北角的銅鈴發(fā)出異常的急響！

他舉起凸透鏡眺望，只見一道黑影正貼著宮墻移動。那人手持的木牌在月光下閃過寒光，陸硯昭瞳孔驟縮——木牌邊緣的齒紋，竟與他設(shè)計的門禁符完全一致！

“來人！有刺客！”他大喊著沖向樓梯，腰間繡春刀出鞘的瞬間，想起沈知微傳來的密信：景王府舊人近日頻繁出入醉仙樓，與神秘人交易“能開萬門的鑰匙”。

當(dāng)陸硯昭帶著侍衛(wèi)趕到時，黑影已消失在月華門后。地上散落著半塊啃剩的桂花糕，糕點碎屑里混著細小的朱砂顆粒。他撿起碎屑湊近燭火，突然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陸公子好雅興，半夜還來查崗？”劉瑾提著燈籠緩步走來，《門禁錄》夾在腋下，“方才奴才聽見銅鈴響，特意來查看，可惜還是讓賊人跑了?！?/p>

陸硯昭盯著他燈籠里的燭火——燭芯裹著浸油的棉線，與長春宮起火的手法如出一轍。但此刻，他只是微笑著收起繡春刀：“有劉伴伴在，東宮定會安然無恙?！?/p>

弘治十一年·春·醉仙樓·雅間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沈知微卸下易容，將一枚帶血的齒狀木牌拍在桌上。對面的陸硯昭轉(zhuǎn)動著凸透鏡，木牌背面的殘蓮圖案在燭光下忽明忽暗：“沈百戶果然好手段，竟從醉仙樓的廚子手里截獲了這個?！?/p>

“那廚子是景王府舊人，”沈知微倒了杯冷茶，“他說木牌是‘上頭’給的，只要對著宮門一照，銅鈴就不會響?！彼鋈粶惤?，壓低聲音，“陸公子，你確定劉瑾與此事無關(guān)？我在他常去的綢緞莊，發(fā)現(xiàn)了相同的朱砂……”

陸硯昭望向窗外漸白的天空，想起昨夜望火樓那半塊桂花糕——糕點的樣式，正是劉瑾每日為朱厚照準(zhǔn)備的早點?！艾F(xiàn)在還不是動他的時候，”他將木牌收入錦盒，“但這枚‘假符’，或許能成為撕開真相的利刃。”

晨光刺破云層時，陸硯昭策馬返回東宮。腰間的門禁符隨著顛簸輕響，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筑起的安防體系，就像一張看似嚴(yán)密的網(wǎng)，而劉瑾，正在這張網(wǎng)的縫隙里，編織著更隱秘的棋局。當(dāng)朱厚照在文淵閣等著聽新故事時，陸硯昭握緊了袖中的凸透鏡——這場關(guān)于“門”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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