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闌珊猜出了他的后半句話,心里一沉。
想必又是鄧馨兒吹了枕邊風(fēng)。
原來他如此信任鄧馨兒,無論她說自己什么,他都會認(rèn)為是對的。
而自己如何做、如何想,在他那里都是錯的。
既然在他心中自己毫無信任可言,自己又何必解釋什么。
“王爺既然如此以為,奴婢百口莫辯,不如請王爺決斷吧?!?/p>
樂闌珊的口氣直接激怒了裴衍,一旁的陳伯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闌珊,本王是看在端王的面子上,才賞賜了你這次機會,你就這樣報答本王?”
“奴婢并沒有做錯什么,王爺何出此言?”
“闌珊,你要清楚,你如果胡鬧,自己的身家性命不保不說,還會連帶了陳伯和小媛給你陪葬?!?/p>
“既然如此,王爺又何必?fù)?dān)心呢?闌珊熬過了三年雜役司,難道會自己作死自己?那倒不如當(dāng)初不去揭榜?!?/p>
樂闌珊真搞不懂,怎么一沾了鄧馨兒,裴衍的腦袋就不靈光了。
正說著,遠(yuǎn)處府兵高喊:“瑞王爺?shù)?!?/p>
本來就滿腦袋怒意,一聽“瑞王爺”三個字,裴衍的煩躁更甚了。
他別有用心地看了一眼樂闌珊,一跺腳走了。
跟著離開前,周叔好心地提醒樂闌珊:“樂姑娘,茲事體大,可動不得性子??!”
他們走后,陳伯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認(rèn)真地對勸著樂闌珊:“小姐,一切大局為重,玉石俱焚的心思可要不得?!?/p>
“陳伯,難道你也這么看我嗎?”樂闌珊驚訝中帶著傷心失望。
“老奴,老奴”陳伯不由得又擦了擦汗。
樂闌珊長嘆了一聲,原來三年罪奴,失去的不僅僅是自由和富貴,還有所有人對自己的信任。
所有人都認(rèn)為,罪奴只會胡鬧,毫無信譽可言。
“陳伯,慶典偌大的場景,可是一天兩天可以布局好的?如果誰都可以一眼看出名堂,又有何新意可言?”
“小姐說的是。老奴只是擔(dān)心。小姐你還年輕,來日方長?!?/p>
“陳伯說的是,不僅我來日方長,我們護國公府也會來日方長!”樂闌珊斬釘截鐵地說。
陳伯目光中露出了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