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闌珊沒有掙扎,而是不屈地直視著裴衍。
“王爺,奴婢不是側(cè)王妃,更不是您的姬妾?!彼蛔忠痪涞卣f道。
“這是我平王府,本王就是府里的天,想寵幸誰就是誰?!迸嵫艿恼Z氣居高臨下,把樂闌珊按得更緊了。
“可奴婢不想要王爺?shù)膶櫺??!?/p>
“為什么?”
“奴婢是罪奴,不配王爺?shù)亩鲗??!?/p>
“又是這話。”裴衍掃興地起身,放開了樂闌珊,“嘴里說著罪奴,口氣里傲慢上了天?!?/p>
樂闌珊掙扎著起身,笑道:“當(dāng)年樂闌珊的傲氣是護(hù)國公府給的底氣。如今的樂闌珊就只剩下這點傲氣了?!?/p>
裴衍心中在說:“你怎么就不能學(xué)學(xué)鄧馨兒,懂得低頭,懂得服軟!“
可嘴上卻說:“很好,那你就繼續(xù)做你的奴仆吧?!?/p>
說罷,起身離去。
樂闌珊站起,一陣眩暈襲來,她終是支撐不住,沿著床邊滑倒在地。
昏迷前,她依稀看見一個身影疾步而來,帶著她從未見過的慌亂。
再次醒來,她已身處陌生的偏殿。右手被妥善包扎,屋內(nèi)有淡淡的藥香。
“樂姐姐,你醒了!”小媛守在一旁,眼圈通紅。
“這是哪里?”
“是王爺安排的偏殿。他……他親自抱您過來的,還發(fā)了好大的火,訓(xùn)斥了側(cè)王妃呢?!毙℃聣旱吐曇?,“姐姐,王爺或許……”
“小媛,”樂闌珊輕聲打斷,目光清明而冷靜,“男人的片刻憐惜,就像天上的云,靠不住的?!?/p>
“樂姐姐,你真是何苦呢。”小媛往屋外看看,說道:“都說咱們這位王爺,脾氣屬茅廁里的石頭,只能順毛摸。咱們的側(cè)王妃最是會伏小作低,所以才最得王爺寵。”
她哪里是伏小作低呀,最是會裝腔作勢。
樂闌珊心中暗暗冷笑。
她愛撫著小媛的頭,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王爺讓我以后就和姐姐同住,可以照看姐姐?!?/p>
沒想到自己一個罪奴,還配有人伺候。
樂闌珊禁不住苦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