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fēng),眼前浮現(xiàn)出兒子稚嫩的小臉:
“媽媽,我們一家三口還沒一起去過海邊呢!”
那時沈南亭忙著吞并其他組織,我也就沒和他提起。
現(xiàn)在他倒是有時間了,但一切都回不去了。
看著那邊兩人親密的互動,我壓下舌底腥甜。
白依依一身高定,倨傲地上前:
“姐姐,今天你兒子也來了。”
我心猛地一沉,“你什么意思?”
她讓人拿來一個陶罐。
我瞳孔一縮,那是兒子的骨灰罐!
“南亭答應(yīng)我,用海葬給我的孩子祈福?!?/p>
說著她就要打開罐子,我不顧一切地?fù)渖先ィ?/p>
“你個畜生!還給我!”
白依依摔了罐子,身體一轉(zhuǎn),向后倒去。
“依依!”
沈南亭目眥欲裂,一腳踹我心口上。
我“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幾乎是本能地,我咬牙爬向骨灰罐。
可一陣風(fēng)吹過,骨灰所剩無幾。
我用盡力氣嘶吼著,血與淚混在一起,滴落在甲板上。
沈南亭救起濕透的白依依,將她安置好后,眼底的怒火再難壓抑,
一巴掌重重地抽在我臉上:
“我就是想試探一下你對她還有沒有敵意!”
“沒想到你還不知悔改,想置她于死地!”
我癱在地上發(fā)抖,視線模糊一片:
“沈南亭,那也是你親兒子!你還是人嗎?”
“人死了不過一把灰,死人遠(yuǎn)沒有活人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