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南亭,沒了起搏器我真的會死?!?/p>
我啞著嗓音開口,直直盯著他的眼睛,執(zhí)拗地想要一個回答。
白依依見狀,撲通一聲朝我跪下:
“姐姐我求求你,我這一生沒有親人,現(xiàn)在只有這個孩子與我血脈相連。”
“我只想保住他我有什么錯?”
她撲過來攥著我的手:
“你只要忍幾個月,南亭會給你用最貴最好的藥,你不會有事!”
“孩子出生的那天,我愿意把命給你!”
話落,她咚咚咚地朝我磕頭。
可我又有什么錯?
我只想活著離開這兒。
沈南亭心疼地扶起她,像是終于下定決心般:
“阿淺,七年前我為你擋過一槍?!?/p>
“今天,我用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換你取出起搏器,保我孩子平安,可以嗎?”
說完他別開臉,再也不敢看我。
聽到這話,我突然笑出了聲,淚水浸透枕巾。
多可笑啊。
當(dāng)年的救命之恩,夫妻情分的開始,原來是可以像抵債一般抵出去的。
我疼到發(fā)抖,沒有出聲,沒有回應(yīng),只是閉上了眼,
任由醫(yī)生把我抬上手術(shù)臺。
麻醉劑緩慢推入身體。
意識墜入黑暗前,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七年前沈南亭渾身是血的模樣。
他說,“阿淺別怕,我保護(h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