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無重從未失手過。
一旦拘無重上場,岑鳶就必須上場。
岑鳶原本要過去和拘無重打個招呼的,但看到布思到了,也就轉(zhuǎn)身向著魏嶼直而去。
他淡聲問,“準(zhǔn)備得怎樣了?”
魏嶼直一改往日信心不足之色,挺了挺胸膛,準(zhǔn)備一口氣喊幾句豪言壯語出來。但一想到那歪歪斜斜插在靶子上的箭矢,又趕緊把話給吞了,畢恭畢敬道,“盡力而為?!?/p>
岑鳶伸手拍了拍他,“其實你天賦比一般人強很多,且目力過人,你只是缺少時間練習(xí)而已。但有時候特殊經(jīng)歷會激發(fā)你的潛力,放輕松!這個項目,你完全可以輕松拿下?!?/p>
魏嶼直聽得一愣。
他是第一次聽岑鳶這樣夸獎自己,往常只一味地說他心浮氣躁,急功近利,心性不穩(wěn)。
訓(xùn)練的時候更是嚴(yán)厲得很,隨時被罰,沒事就拖他出去揍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卻是萬萬想不到,在箭術(shù)比試上場前,竟然得了岑鳶如此高的評價,魏嶼直頓時心頭一喜,“先生也覺得學(xué)生潛力無限?”
岑鳶耐心地點點頭,“說起訓(xùn)練,其實時間也不短了。只要你正常發(fā)揮,這難不到你?!?/p>
“可我平時也只是靠運氣才射在靶上,能穿過銅錢方孔就很不容易了?!?/p>
岑鳶淡笑,“能穿過方孔,靠的是箭術(shù)。但射中后面的靶子,其實靠的是感覺。你好好體會體會?!?/p>
說完,他施施然走向了唐星河等人。
“靠感覺,靠感覺……”魏嶼直閉上眼睛感覺四周,只覺場上每一個細(xì)小的聲音都在不經(jīng)意間鉆入耳鼓。
他再次睜開眼時,便見一個宛國人直愣愣地瞅著先生岑鳶的背影。
他知道,那是宛國箭神拘無重。
魏嶼直看了看拘無重,又看了看岑鳶,心里不由得想,這兩人若是撞上,誰更厲害一些呢?
咦,他現(xiàn)在對先生都這么迷信了嗎?竟然拿他跟拘無重相提并論。
那可是箭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