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女孩眼前一黑,臉就被猛地摁回克萊恩頸窩,猶覺不夠似的,男人又狠狠按了按,直到頸窩傳來一聲吃痛嗚咽,他才堪堪松了些許力道,可大掌仍緊緊覆著她后頸。
君舍輕笑?!翱磥硎俏叶鄳]了?!?/p>
呵…這護崽心切的雪山狼,連虛偽客套都省了。棕發(fā)男人看著女孩被他老伙計揉得凌亂的發(fā)頂,被保護得這樣密不透風,連一絲外界的善意都滲透不進去嗎?
君舍手指懸停在半空,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拿著東西離開時,他只猶豫片刻,將醫(yī)療包放在隔壁鐵架一處相對干凈的角落。不遠不近,也沒撤走。
人也絲毫沒要走的意思,反捏著那杯熱可可,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杯壁,脆響在密閉空間里格外刺耳,磨得人神經(jīng)一陣陣發(fā)緊。
這次,克萊恩的眉骨壓得更低,軍裝下的肌肉也繃緊了,他能感覺到懷里女孩又開始在發(fā)抖——那該死的敲擊聲每響一下,她的肩膀就瑟縮一分。他媽的欠揍。
“上校,”君舍趕在金發(fā)男人徹底發(fā)作前開口,“這兒的味道實在令人作嘔,或許該帶…”
“省省你那些廢話,”金發(fā)男人嗤笑,陡然打斷他,“鼻梁骨長好了?”
后半句沒說出口的“要不要幫你回憶回憶”,幾乎要順著空氣砸到對方臉上。
這一次和辦公室那回不同,這是當著所有人的面。
此刻,連角落里記錄現(xiàn)場的蓋世太保手都停住了,舒?zhèn)惐は乱庾R摸向腰間槍套,卻被漢斯冷厲的眼神釘在原地,兩個下屬目光在空氣中撞得火星四濺,明里暗里護著各自長官。
十分鐘前還精誠合作的兩個男人又在血泊上拉起了一道火線來。
周圍人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更沒人敢上前去。上帝啊,今天的驚悚劇目是一出接一處,兩位長官不會是要在兇案現(xiàn)場動手吧?
氣氛瞬時凝固成冰。
君舍的指尖在瓷杯上一頓,鬼使神差地又想摸摸自己鼻梁骨,他這個老同學的脾氣,嘖,說揍人是真的會動手,而且從不分場合。
看來該…見好就收?畢竟,在受驚的淑女面前大打出手,實在有失風度。
“好吧。”他將杯子擱在檔案架上,倒真不動聲色挪開了步?!安唤橐獾脑挘w世太保會開始清理現(xiàn)場。”
加一個小劇場:
君舍:肺癆鬼有什么好看,有我好看嗎?蒙不了小兔眼,干脆把那張?zhí)搨蔚哪樏善饋淼昧耍?/p>
克萊恩:都說我嘴笨,我一句話有人就慫了溜了(昂首翹尾巴)
琬:你們真的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