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罵罵咧咧說了半天,才終于把地址說清楚。
陶思敏是打車去的北京站,然后理直氣壯地讓陶信厚去付錢。
“俺看你就是沒挨過沒錢的苦!來北京幾年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大手大腳的,還敢打車咧!”
打車過來不便宜,陶思敏是故意的。
她故作委屈地說:“他們不給我錢,我一分錢沒有,坐地鐵都得先買票,我只能打車。”
陶信厚很不喜歡聽陶思敏現(xiàn)在的北京腔,低聲咒罵了幾句,陶思敏裝作沒聽見,又問:“爺,我奶現(xiàn)在住的那地兒沒通地鐵,我叫車?yán)???/p>
這話是真的,就算坐地鐵,還得再走很遠(yuǎn)。
陶信厚狐疑地看著她:“沒騙我?”
“真沒騙您。”
最后還是只能打車回去。
王芳手里的錢,沒全都被陶李騙走。
自己養(yǎng)大的是個什么玩意兒,王芳心里多少有點數(shù),只是她沒有別的收入,這些年全靠陶瑩他們接濟,要來的錢存也存不住多少,只能租這樣的地下室。
這里只有半截兒窗戶,大白天也得開燈,屋里就一個床,席夢思還是很老舊的那種,有一個簡易的衣柜,也裝不下多少東西。
整個屋里邊就這一張床,陶李沒被抓進去的時候是陶李睡,王芳只能打地鋪。
現(xiàn)在陶李進去了,陶信厚又過來了,那就是他們老夫妻兩個睡床。
陶思敏進來之后只思考了十秒鐘就說:“那我先回學(xué)校宿舍了?!?/p>
不可能有人會給她錢。
這里也沒有她睡覺的地方。
現(xiàn)在回去雖然不方便,但留下來更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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