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國送完外賣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透了。
因為這棟樓是商業(yè)性質(zhì),樓上樓下都有酒店和商務(wù)會所還有餐廳,電梯里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
他還穿著送外賣的衣服,遇到了幾個醉酒的客人語出不遜,還好他們身邊的人是清醒的,連忙幫著給項安國道歉。
項安國也就沒計較什么。
只是回家之后,擔心地跟陶瑩說:“你跟兒子以后還是早點回家,省得太晚了在電梯里遇到一些喝醉酒的客人,容易吃虧?!?/p>
陶瑩答應了一聲,然后把今天的事兒跟他說了。
項安國沉默了一陣,剛好這時候項修竹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看見他爸就彎起胳膊:“爸,您看我這肌肉!”
兩口子起身過去,一左一右捏了捏兒子的肌肉。
雖然還沒到非常發(fā)達的程度,但已經(jīng)小有成果。
陶瑩很高興:“我兒子真棒!”
項安國也說:“不愧是我兒子,這才多久時間,就已經(jīng)練出來了。”
“爺爺說,這玩意兒就得天天練,練出肌肉記憶來,才不容易出錯兒。”
明天是禮拜天,項修竹作業(yè)已經(jīng)都做完了,他躍躍欲試:“爸,我明天能去公園兒里練練么?!?/p>
“當然了,”項安國說,“只是我明兒一早天不亮就得去送早餐,你媽陪你去?!?/p>
陶瑩很樂意:“成啊,我陪你去,還能錄錄視頻,到時候給你爺爺看?!?/p>
項修竹肉眼可見地高興,但他很能沉住氣,只是“嗯”了一聲,就上樓去復習功課了。
陶瑩給他在二樓兩間房中間,添置了一個書桌,還有個落地的護眼臺燈,讓他能更方便地學習。
一樓客廳里的大電視徹底成了擺設(shè),因為樓上樓下不隔音,所以為了不影響兒子學習,夫妻兩個基本不看電視。
他們一起坐在沙發(fā)上,各自看著自己的手機。
陶瑩在算賬,搬家還是花了一筆錢的,但他們?nèi)ブ薪楹灣鲎夂贤臅r候,把中介費給了,租戶的季度租金已經(jīng)打到了他們賬上。
“我把租金都打到還房貸那張卡上去了,”陶瑩說,“這樣一來,我們一個月還能存點兒錢。”
“多存點兒,兒子讀高中之后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
陶瑩看了看樓上,很快給他比了個“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