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的基本手法是右轉(zhuǎn)身解扣,再右手上提去讓空竹離線。
項修竹左手的線從空竹頭部脫扣,在空竹下落的時候,右手線再從空竹外側(cè)去搭線接住。
“上拉!”印興學在一旁提點。
項修竹果然再向上提拉,就這樣反復操作,讓空竹始終在上上下下的動。
旁邊兒的大爺看了還夸了一聲:“這孩子手法兒真是穩(wěn)!”
印興學非常驕傲地說:“我徒弟!”
師徒倆練了一整個早晨,項修竹最后身上都帶汗了,印興學才說:“走,領你回家去,你得趕緊的洗個澡換身衣裳,別感冒了?!?/p>
項修竹雖然還有些意猶未盡,但還是說:“聽師父的!”
他正收空竹呢,忽然就被人從身后揪住了衣領:“好你個小雜種!幫著你爸媽害老子是吧……”
居然是陶李!簡直是冤家路窄!怎么上公園兒還能碰上他呢?
正常來說,陶李根本不會這么早就起床,但他們最近已經(jīng)實在是沒地方去了。
王芳手里不是沒錢,但前幾天陶李欠了賭債,想方設法從她那兒把錢給騙走了。
這都不知道還的是哪筆黑賭債,銀行那邊他肯定是沒還一分錢的,所以河南那邊才會要被收房去法拍。
王芳一邊罵陶瑩吃里扒外沒良心,一邊小心翼翼地問陶李是不是先去開個酒店先住下。
陶李手上一分錢沒了,還手癢癢想去再賭兩把。
他聽說公園兒會有相親角,不少家庭條件好的姑娘爹媽都會來這兒找女婿,于是尋思著能不能捕獵到下一個對象去吃絕戶。
沒想到隨機來的這公園兒里轉(zhuǎn)悠半天了都還沒找著相親角,但有了個意外收獲。
只可惜陶李本以為他可以輕松撂翻那沒良心的小鱉孫,結(jié)果一下兒還沒撂動。
“當我面兒就欺負我徒弟,當我死了么是!”
這回沒占著便宜,還把那小鱉孫身邊站著的魁梧大漢給惹怒了。
他一掌拍到陶李后背上,陶李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挪位置了,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來。
陶李憤怒地回轉(zhuǎn)身,正要怒罵……
發(fā)現(xiàn)自己平視的目光只能看到對方的胸口。
只能仰頭去看人家的鼻孔。
這氣勢一下兒就弱了。
陶李慣是欺軟怕硬的主兒,到了這時候就不敢造次了,只是說:“我跟他我倆認識,我是他舅舅。”
“舅舅?”印興學用充滿懷疑的語氣問,“這人你認識嗎?”
項修竹長這么大一次謊都沒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