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修竹前兩年還說過想吃漢堡包和炸雞什么的,說是他們班同學都吃了,想嘗嘗什么味兒。
陶瑩沒答應(yīng),外頭的套餐動不動就大幾十,那些食材也不值這么些錢。
于是陶瑩自己在家搗鼓,做了漢堡和炸雞。
因為沒吃過外頭的是什么味兒,也就無從對比。
項安國和項修竹吃過之后都覺得一般,也就不惦記了。
但這次喬茹已經(jīng)遞過來,項安國就接下,然后問:“多少錢?叔給你。”
喬茹擺了擺手:“您甭跟我們客氣,請您吃個漢堡還是請得起的!”
“那哪兒行啊,”項安國很嚴肅,“你們都還是小孩兒,花家里錢不能出來這么大手大腳的?!?/p>
喬茹就笑著解釋:“叔,我可是拿過大獎、有獎金的人,這是我自己賺的錢,不花家里錢請您!”
“那也不行?!?/p>
項安國執(zhí)意要出錢,喬茹拒絕不了,也就收下了。
那個漢堡這么點兒大,還十好幾塊,確實是貴。
項安國嘗了一口,覺得和記憶中陶瑩做的味道不太一樣。
有點兒怪,又有點兒甜,不難吃。
他三兩下就吃完了,喬茹問:“叔吃飽了嗎?還要不?”
太貴了,可不敢要。
失業(yè)的人還在犯愁,下個月要從哪兒弄出來一筆工資回家交差。
張彬又遞過去一杯可樂:“叔,這我請您,便宜?!?/p>
項安國買過瓶裝的可樂,確實只要三塊錢。
這是能消費得起的價格。
他非要給張彬掃過去三塊錢,然后才接過來,就著吸管喝起來。
大家都有點忍俊不禁,但只敢悄悄對視一下,偷著樂一樂。
真讓這大叔知道一杯可樂的價格,估計又得心疼地補足差價了。
喬茹心細,湊過去問項安國:“叔,您失業(yè)了還是怎么的?”
不然哪兒能在工作日大上午的,和他們玩兒這么久?
項安國悶悶地“嗯”了一聲。
人到中年失業(yè)了,這確實夠讓人心煩的。
這么些年,項有志病得糊涂了,也不認識人,項修竹還小,又得讀書,陶瑩每天工作家里忙得團團轉(zhuǎn),項安國連個傾訴心事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