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印興學給項修竹報名了比賽之后,每天項修竹放學出來就能看見他師父在校門口等著接他。
因為不能耽誤學習進度,所以訓練只能在放學之后。
印興學有時候是帶他去公園,有時候還會先去敬老院把項有志給接出來。
項有志是老人作息,每晚看完新聞聯(lián)播就睡覺了,大多數(shù)時候印興學接不出來。
但也有成功的時候,項有志有時候下午睡太多了晚上睡不著,印興學去接他,他就跟著出來,要去吃鹵煮。
他們爺孫倆的口味非常相近,能吃到一塊兒,印興學還感慨:“你跟你爸爸小時候一模一樣?!?/p>
“師父,我爸小時候您不是更小么,這還能記得呢?”
“當然記得了,你爺爺我?guī)煾敢恢弊煊?,其實他心里最得意的徒弟就是你爸,但你爸那時候叛逆,就是不肯好好學,所以他們爺倆也是總對著干。”
“我奶奶不管嗎?”
“你奶拉偏架,從來都是罵我?guī)煾??!?/p>
項有志在邊上哼哼了兩聲。
晚上公園里的燈光不是很亮,所以這時候訓練格外考驗眼力。
項修竹以前因為挑食,有些營養(yǎng)不良,而且太瘦了,手上沒力氣,這段時間飲食規(guī)律起來,也一直都在運動,現(xiàn)在肌肉量上來了,穩(wěn)定性也強了很多。
印興學看著項修竹練習,時不時出聲提點兩句。
項修竹很聰明,一點就通,項有志有時候看起勁了,還想上手示范一下。
就這樣練了一個禮拜,項修竹肉眼可見的進步了。
與此同時,陶瑩的工作也上了軌道。
她和小李干了四天,終于把別墅的衛(wèi)生做完了,回家的路上小李還在感慨:“也是好起來了,您爸媽也沒糾纏您了。”
當時陶瑩心里就喊了一聲“不好”。
果然,派出所那邊消停了一陣子之后,他們直接去學校堵項修竹了。
幸好學校很負責任,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家長。
可惜項安國完全不是王芳他們的對手,面對指責和謾罵,他根本無力還嘴。
王芳直接指著他鼻子罵,還夾雜著一些家鄉(xiāng)土話,罵得很難聽,連派出所出警的同志都聽不下去了,阻止了好幾次。
但王芳已經(jīng)罵得毫無理智了,甚至開始攻擊阻攔她的民警。
因為他們鬧得太厲害,在學校這邊影響也很不好,于是民警要把他們都帶回去。
陶信厚第一次來北京,對民警的信服力還是有的,他都已經(jīng)準備跟著上車了,這時候王芳忽然大叫了一聲。
“??!”王芳陡然拼命扭動起來,從兩個民警的桎梏下強制脫身,甚至在其中一位民警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這一下性質(zhì)變了,成襲警了,王芳他們被強制帶走,項安國提出要送兒子回家,民警也同意他把兒子送回去之后再去做筆錄。
陶瑩就是這時候接到的消息。
她風塵仆仆地趕到派出所,王芳他們被帶進去問話了,有另一個民警過來了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