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北京室內(nèi)外溫差很大,家政這邊的工作也多起來。
只是不再包括擦窗戶,都是室內(nèi)的清潔工作,工作強度也小了一些。
“瑩兒,咱們這活兒干到啥時候?”翁若華問。
陶瑩笑了笑:“北京到過年的時候,差不多都空城了,很多來打工的都會回老家過年,所以搶春運的票還是比較難的?!?/p>
翁若華沒聽明白,小李就在一旁補了一句:“她這是提醒你想回去就早點兒搶票,你都搶著票了,那就算有工作也是我倆留在北京的去干了。”
翁若華這才反應(yīng)過來。
陶瑩說:“你現(xiàn)在也自己掙錢了,我就不會再幫你買票啥的了,而且回去也是過年,給思敏捎點兒東西回去,也好加深一下你們母女感情?!?/p>
“哎。”
陶瑩還說:“我也給她買了些東西,回頭你把現(xiàn)在老家那邊住的地址發(fā)給我,我直接寄回去,省得你拖太多東西,路上不方便。”
翁若華不知道還能說什么,只能又“哎”了一聲。
以前她受王芳影響,總覺得躺著啥也不干,光靠找陶瑩要錢過日子是過得舒服,但后來也明白了。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只有靠自己,才最靠得住。
翁若華現(xiàn)在每天都很累,但是累得很興奮。
她每天干活的時候都知道,今天可以分到多少錢。
而且陶瑩和小李自己去買了靈活就業(yè)的保險,還把她也給帶上了。
“我跟思敏聊過,她的意思,還是想辦法上北京來找個學(xué)校,以后還是想留在北京發(fā)展,那你以后肯定跟著她一塊兒,在北京買個靈活就業(yè)的社保,老了也能有個退休金,不給孩子增加負(fù)擔(dān)?!?/p>
翁若華這時候才想起來告訴她:“思敏剛回去的時候,就拉著我上派出所把姓給改了。”
陶瑩壓根兒沒當(dāng)回事:“她都十八歲了,這些事都可以自己做主。”
“你當(dāng)初怎么沒……”
“我剛上北京來這會兒,我媽還沒原形畢露,還知道遮掩,我那時候也沒想明白,總希望能在家里抬得起頭來?!?/p>
陶瑩說著聳了聳肩:“而且就算不姓陶,我又能姓啥?跟我媽姓王?那還不如姓陶呢。”
翁若華也不知道還能說點兒啥,小李就在一邊說:“還好華姐能想明白,管他兒子女兒的,都是自己生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