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修竹洗完澡出來剛好趕上這一幕,就順嘴問了一句:“爺爺,您的錢是參加空竹比賽拿的獎金嗎?”
這倒是項安國和陶瑩完全沒想過的一種可能。
他們一起看向項有志,項有志居然沒有否認!
陶瑩都震驚了:“爸,真是您的獎金?”
老爺子露出一種神秘的微笑,也沒有直面回答。
這次陶瑩更震驚了,一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還在震驚:“咱爸要真能靠抖空竹參加比賽掙那么多錢的話,他還去找工作干啥?”
“是不是獎金還兩說呢。”
“咱爸今天那反應(yīng)你不是看見了嗎?這不就是默認嗎?”
“他今天一整天鼻孔瞧人,你覺得這狀態(tài)正常嗎?甭跟病人計較這些?!?/p>
“那你說,要不是獎金,這些錢都是哪兒來的?”
“我咋知道,”項安國說,“要不明天去問問興學?”
印興學畢竟也是職業(yè)抖空竹的非遺傳人,他或許能知道一些老爺子當年的事兒。
項安國比較重結(jié)果,錢反正在這兒了,至于他們是怎么存的,都沒那么重要,所以他一轉(zhuǎn)身就睡著了。
陶瑩聽著丈夫的呼嚕聲,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大半宿,最后還是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里王翠英回來了,她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陶瑩笑,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大房子,和陶瑩手里的卡跟存折。
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陶瑩就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陶瑩很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都這個年紀了,還得靠爹媽……”
王翠英還是不說話,只是笑。
但不知道為什么,陶瑩就是聽到了一個聲音在說:“一代人努力,不就是為了托舉下一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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