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對于十分鐘的時間觀念,淺司一定會遵守,但這一回,他卻只當這是一個沒有具體含義的數(shù)字。
直到確定自己恢復到了巔峰狀態(tài),查克拉充盈,精神飽滿,他才起身朝團藏的辦公室而去。
晦暗的甬道上,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淺司不緊不慢地走著,全身氣勢凝而未散,就像是蓄勢待發(fā)的猛獸,隨時可以發(fā)出雷霆一擊。
但今天的甬道似乎格外的長,長而逼仄。
他走了很久,依舊是晦暗的前路,昏黃的燈光閃爍著,冰冷的水泥墻上是朦朧的影子。
隨著身影的走動,影子也被燈光拉扯著,變動中透著一絲詭異。
淺司對此仿佛并未察覺。
他今天穿的是束身的暗部作戰(zhàn)衣,沒有帶那張雖然能很好地遮住表情,但他從不喜歡的貍貓面具,太刀也沒有背在身后,而是斜挎在后腰,方便隨手拔出。
忍具包半開著,就在腿側,一勾手就能摸到。
總之,淺司自信這是如今自己最強的時候,無論阻在面前的和將要面對的是什么,他都有一往無前,將之劈開的決意。
他的身姿在墻上被光影拉長,仿佛要邁入沒有盡頭的黑暗,驀地,他停下了步子。
回蕩在甬道中的清脆腳步聲因此而停,聲音消失,連半點風聲都沒有,除了燈光閃爍,一切仿佛靜止。
淺司眼眸微低,輕叱一聲,“解!”
寫輪眼有了一瞬收縮,隨即勾玉轉動,浮現(xiàn)在眼前的一切攸然而變。
不再是那條冗長的甬道,也沒有閃爍的燈光,兩側更非冰冷的水泥墻,環(huán)境還是晦暗,卻沒有方才的逼仄感。
眼前,還是那個空曠的訓練場,頭頂高處,是發(fā)出略微聲響的通風口,鐵罩子下的大燈忽閃著,在滅掉的邊緣倔強。
淺司已經(jīng)站起了身,對面還是紅心空空的靶子。
他轉過身去,七八米外,單手在懷的團藏就面無表情地站在那。
淺司眼中并無意外之色。
在根組織里,能悄無聲息對自己使用幻術的,也就只有對方了。
“等了很久你沒去,老夫就只好來了?!眻F藏說道。
淺司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