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樂心中暗自好笑,對于任愔愔這番說辭,他可是半個字都不信。什么游歷長見識,依他看吶,這小丫頭片子純粹就是因為覺得無聊透頂,又趁著師伯外出未歸,想要偷偷溜出來玩耍罷了。
不過家樂也不點破,而是故意順著她的話頭往下說:“哈哈,那你可來得真是太巧啦!”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一間相鄰的木屋,繼續(xù)說道,“瞧見沒,隔壁住著一休大師呢,最近他新收了一個女徒弟,名叫菁菁,年紀與你相仿,這下子你可有玩伴嘍!”
“喂,我說你們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屋外兩人聊的開心,屋內(nèi)傳來了四目道長氣急敗壞的大喊聲,那聲音之大,仿佛能將屋頂都掀翻一般。
只見他滿臉怒容地站在那里,一只手捂著受傷的臉,另一只手指著家樂和任愔愔,大聲叫嚷道:“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愿意幫我去拿一下藥膏嗎?”
聽到四目道長這番話,家樂和任愔愔先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兩人便不約而同地捂嘴偷笑起來。
他們心里都清楚得很,這四目道長平日里老是喜歡捉弄別人,這回可好,終于也嘗到苦頭了。
四目道長此次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想好好整整家樂,結(jié)果卻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讓自己落得如此狼狽不堪的下場。
要不是家樂有良心,在四目道長被行尸打的“哎呀哎呀”的時候,及時出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并迅速引開了那些被施了法的行尸。
恐怕四目道長今天真就要被打慘了!
四目道長現(xiàn)在看見家樂就雙眼像是要噴火,給他擦藥的任務只有交給任愔愔了。
家樂則是去準備早飯……
任愔愔小心翼翼地拿起藥膏,輕柔地涂抹在四目師叔那受傷的部位。
她的嘴角微微抿起,極力克制著想要放聲大笑的沖動。因為眼前四目師叔的模樣實在是太滑稽可笑啦!
只見四目師叔手持一面小巧玲瓏的圓鏡,一會兒往左瞅瞅,一會兒又往右瞧瞧,嘴里還不停地嘟囔著:“哎呀呀,真是沒人性啊沒人性,這下手也忒狠了些吧!”
他完全沒有察覺到身旁任愔愔那因強忍笑意而變得有些扭曲的面容。
任愔愔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師叔啊師叔,您可千萬別再逗我啦!不然的話,我怕是真要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于是,她趕緊在腦海里飛速地回憶起難過的事,試圖以此來壓制住內(nèi)心洶涌澎湃的笑意。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咚咚咚”聲驟然響起。
“啊!師叔,有人在敲門呢,我過去開一下哈!”任愔愔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站起身來,甚至都來不及等四目道長開口阻攔,便如離弦之箭般飛奔向門口而去。
當任愔愔伸手輕輕打開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時,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披袈裟、面容慈祥的老和尚。此刻,這個老和尚正緩緩收回準備再度敲門的右手。
“阿彌陀佛,施主你好!”
“大師你好?!比螑謵众s忙雙手合十,恭恭敬敬地向這位老和尚行了一個禮。
“我住在隔壁,法號一休,小施主有禮了!”一休大師滿臉笑容,瞇著眼睛和藹可親地自我介紹道。
任愔愔也連忙禮貌回應:“一休大師,您好!我叫任愔愔,乃是四目道長的師侄,來此處做客?!?/p>
一休大師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開口問道:“不知令師是哪位高人呢?”
要知道,以四目道長那直爽的個性,能與他關(guān)系密切且情誼深厚的師兄弟們可是寥寥無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