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們進去之后,被當做是不需要的東西的小浣熊便只能聽到日夜不聽的慘叫哀嚎。
隔離營地是由一個又一個搭起的帳篷組成的,外面圍繞著一圈鐵絲,看起來似乎容易逃脫的模樣。
但卻無人活著離開這個營地,能出來的除了那些看守外就只有死人。
他們是在嘗試逃跑的時候被直接就地槍殺的。
守衛(wèi)們會故意放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跑出來,然后早他們在臉上涌現(xiàn)出希望的神情的那一刻開槍射殺。
臉上殘存的笑容與那一瞬浮現(xiàn)出痛苦的表情交雜在一起,如同守衛(wèi)們開的殘酷的玩笑一樣讓人不適。
而少年是被洶涌的人群裹挾著進去的。小浣熊想過一走了之,可是它卻偷偷摸摸地駐留在了營地的周圍。
說實話,它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對方被抓走后,就沒人可以啟動它脖子上的項圈,它就此自由。
可是對方在目前為止也還沒有做出什么殘忍的事情,在某種程度上甚至還對它有救命之恩……小浣熊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復雜的情況。
是放任對方死去,還是去做些什么嘗試?哪怕對方有著它都能感受到了濃烈的想要摧毀什么的傾向。
最初被迫同行的時間里這樣的感覺還沒這樣重,只是隨著少年人在路上遭受的苦難的增多,這樣的感覺也就跟著加重了。
或是被搶劫,或是被威脅,被抓捕,乃至被打斷骨頭。也曾又一次地逃離風暴、泥石流與洪水。
只是這樣的折磨仿佛永無止境且打了標記一般追著少年,沒有要命,但永遠不停止。
糾結的小浣熊每時每刻都在被迫傾聽著營地內(nèi)傳出的哀嚎,它回想起某次經(jīng)歷。
那也是一次相當危險的經(jīng)歷。
他們被迷暈拖走,成為試驗品——而在這之前,它正在和少年一起慶幸今晚釣到了魚可以改善伙食。
但最后費盡千辛萬苦逃出來的他們還是沒吃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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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雖然依舊有不平等的威脅關系在,但小浣熊與少年也算得上是一種同生共死的生死之交的情誼了。
小浣熊摸了摸脖子上的項圈,一時間感覺自己是不是患了所謂的…那個什么‘歌爾摩的’那個什么騎摩托綜合癥?
雖然感覺好像哪里不太對勁,反正就先算了吧。
將腦子里自己騎著摩托狂奔的場面拋出腦后,小浣熊發(fā)現(xiàn)自己摸到了那支粗糙的哨子。
戴在身上太久了,它有時候都忘記了脖子上還掛著哨子的事。
反正夜晚也無事可做,小浣熊便拿起那支哨子,朝著黑沉沉的夜空吹響起來。
沒有任何技巧,只是單純在用力地吹,似是要將心中沉悶的情緒都給吹走一般。
倉促粗糙的手藝讓哨子在之后的聲音開始走調(diào)劈音,除了折磨耳朵外還有別樣的滋味。
也不知道那人在里面是否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