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將意外相識的小浣熊視作自己和過去的唯一連接,當(dāng)成了痛苦疑問中的自己存在的價值。
為什么要為了生來的痛而存活下去,為了那一點屬于自己的‘價值’,那是他的【存在】。
“為什么選擇這樣做?”
在黑白的空間中,在漆黑大日無感情的旁觀下,黃泉與那剛死之人對視。
“這是哪?”
“這是叩問【存在】之所。”
“【存在】嗎?”少年重復(fù)這個詞,但他并不體會出什么?!拔也欢?,但是我確實是死了…這里是死后的世界?”
“或許也算是【無】與【有】的狹間,存在的地平線?!?/p>
“你說話的方式真的很奇怪,它難道就是喜歡你這種說話方式的嗎?”少年揉著自己的額頭,感覺暈乎乎的。
“好吧,我姑且問一下…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就當(dāng)我是…守門人吧?!?/p>
“哈哈哈,那你可真是非常厲害的人物了,這個鬼地方的守門人?!鄙倌戥h(huán)視四周,不住地?fù)u頭?!昂喼北任夷潜粺说募疫€慘?!?/p>
黃泉不置可否。
“那么,守門人,我該往哪去?”
“我不知道?!秉S泉搖頭,“那是你的選擇?!?/p>
“向前,或者回頭?!?/p>
“有什么區(qū)別嗎?”
“沒有。它們在這里沒有意義,唯一有意義的唯有你我?!?/p>
黃泉面向那一輪漆黑的大日:“這里是沉眠無相者的萬千表征之一,也是清醒之人告別【虛無】的出口。”
“……出口嗎?這樣漆黑的世界作為出口,是神明帶來的惡作劇還是我的糟糕的人生的又一次玩笑?”
“或許,你心底并不是這樣認(rèn)為。在一條道路上走的太遠之后,哪怕是最初不理解的事,也會逐漸明晰。就如同你反抗虛無的方式是毀滅?!?/p>
“生命的誕生是否便是為了忍受痛苦后死亡?我無法為你解答這個疑惑。人無法改變和決定的事情太多,但這也無妨,因為在走向結(jié)局之前,人能做的事情同樣很多?!?/p>
“至少,不要在虛無中死亡?!?/p>
“哈,管他呢,反正我已經(jīng)死了,都無所謂?!鄙倌陻[擺手,一副懶得理會黃泉的模樣,徑直越過她向前走去。
“而且既然一切都沒有意義,那也就更加無所謂?!?/p>
“再說,我已經(jīng)走到了我的結(jié)局,還能做到什么呢?”少年搖著頭,“那些問題的答案也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你也用不著告訴我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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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這樣對的我,姑且能算做敵人的我,你竟然是如此溫柔……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