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點撕下面具的放飛自我感。
“老頭,你是那遭玩意水喝多了所以才變成現(xiàn)在這樣滿口胡言亂語的模樣么?難道你的神明在治愈你的身體的時候忘記把你的腦子給一并治了么?”
瓦妮拉在薩菲娜震驚的目光中持續(xù)輸出。
“你之前還說著什么,創(chuàng)造一個只有人類的樂園’的話…先不說我親愛的薩菲娜是惡魔這件事,你看看你自己還算是人嗎?我覺得沒有哪個人會和你一樣,和你一樣的都不算是人類,只能算是瘋子?!?/p>
“你首肯的肅靜騎士,也是你讓你的手下們從小傳來的惡魔,她的苦難全部是拜你所賜!不僅是她,還有所有在前線戰(zhàn)斗的兩族的戰(zhàn)士的苦難全是你帶來的!”
瓦妮拉伸出手,指著自己之前判斷出的聲音的方向破口大罵:“你個糟老頭還在這里自以為是地同情別人!你有什么資格?!”
“你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死掉,而不是茍延殘喘到現(xiàn)在!要是那時你以老教宗的身份死去,你還能在身后留下一個萬古清流的好名聲!”
教宗蒼老的面皮氣地瘋狂抖動,若是在上面刷一層灰的話,大概能全部給他抖下來。
甚至想象力大膽一點,可以試試揭下來貼在簸箕上百公里無耗能地篩東西……
“不知所謂!”
薩菲娜看到教宗的腦袋刷地一下就又回到了樹上。
不過這棵由眾多人形成的扭曲的大樹似乎并沒有放棄用語言交談的方式讓她們二人放棄抵抗的想法。
就在薩菲娜的手都在握緊用力,準(zhǔn)備拔劍殊死一搏的時候,又一個頭顱壓了過來。
是騎士長的。
騎士長的頭顱和他生前沒有任何區(qū)別,那些縱橫交錯的疤痕也一樣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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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理想,”面容兇狠嚴(yán)肅的面龐吐出的聲音也和原來的一模一樣,似乎正在說話的就是那個以前嚴(yán)苛的騎士長一樣?!八腥硕际亲栽负认碌氖ニ皇菃??”
“…這、這是誰的聲音?”瓦妮拉遲疑地拽了拽一直陪伴在自己身側(cè)的薩菲娜的手臂,“我怎么聽著感覺好像那個已經(jīng)被老頭哀悼的騎士長……?”
薩菲娜握緊自己手中的武器,面容嚴(yán)峻地回到道:“確實是他在和我們說話。嗯…準(zhǔn)確來說,是他的腦袋正掛在我們面前和我們說話?!?/p>
瓦妮拉:“……”
“嘶。”
瓦妮拉倒吸一口涼氣,她還記得之前的重重疊疊的聲音。
“難道現(xiàn)在所有和我們說話的都只有一顆頭?還懸掛著?”
“…對?!?/p>
“好吧,我現(xiàn)在可以理解為什么你說你看到臟東西了?!蓖吣堇H有閑情逸致地拍了拍薩菲娜的手臂。
薩菲娜沉默,她覺得瓦妮拉有點過于放松了。
“沒有一點禮數(shù)!我在與你們說話!”騎士長的頭怒斥道。
瓦妮拉呸了一聲:“我的禮數(shù)和教養(yǎng)是給人的,你只剩下個腦袋的家伙算人么?”
“……”
騎士長瞇起眼睛,危險地盯住瓦妮拉,許久之后他忽然笑了,露出一口森白而尖利的牙齒。
薩菲娜看著那副牙齒,在心里想著,原來還是有不一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