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道聲音將他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陸曜回頭看去,正是陸茵笑著朝他走來。
“大哥怎么一人在這兒?方才瞧你揉額頭,可是身子不適嗎?”她關(guān)切的問。
陸曜露出一個溫和的神色,搖頭否認,問她:“瞧你這樣是從外面回來的,做什么去了?”
“哦,我剛從娘的鋪面回來呢,說是前幾日樓板塌了個大洞,娘讓我去看看,順便處理一番?!?/p>
“你一人去的?”
“那是?!闭f這二字時,陸茵的眉宇間還透出一股得意之色。
陸曜看她這小模樣,就笑了:“你自己一個人就能理事了,這半年的規(guī)矩倒是學的不錯?!?/p>
陸茵等的就是這句話,忙擺了擺手,謙虛道:“也沒有啦,主要還是母親和娘平日教的好,我那些都是學母親和娘的樣子去做的?!?/p>
陸曜失笑,又聽她興奮的說道:“娘可說了,若是我能自己打理的好,就將她名下的珠寶店贈我一間?!?/p>
陸曜挑眉,打趣道:“那你可得好生經(jīng)營,陸家的產(chǎn)業(yè)幾無虧損,可莫到你手上,沒兩天就賠本了?!?/p>
陸茵“哎呀”一聲,皺了皺鼻子,說:“爹爹給娘的那些產(chǎn)業(yè),娘才不舍得給我呢,娘給我的是她自己的私產(chǎn),娘說了,爹爹給她的都是極好的,可舍不得叫我拿去練手?!?/p>
陸曜愣住,眼眸閃爍,而陸茵說完這些以后,也急著回去同方夫人交代,擺了擺手就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陸曜一時沒了動作。
尚記得,她原先的嫁妝里,可沒什么可盈利的莊子鋪面。
略一思索,他抬步去了慕青院,給母親請安。
恰撞上母親埋頭理賬的時候,他也不言,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著,等到母親看完了一個又一個賬本,笑著與他說:“今年這個年雖過的不大景氣,但咱家的這些鋪面收入都很可觀?!?/p>
陸曜放下茶杯,看過去,狀似隨口一問。
“您看的這些,是家中產(chǎn)業(yè),還是您的私產(chǎn)?”
陸夫人笑了:“就這么一會的功夫,可看不了全的,眼下這些都是府上的產(chǎn)業(yè),我名下的那些,還得過幾日抽空再看?!?/p>
陸曜摩挲著手指,說道:“聽娘說過,當初嫁給爹時,外祖父給了您兩處果園,還有不計的店鋪、酒莊?!?/p>
“哪止啊,這些年過去,這里頭的店鋪關(guān)了兩家,不過其他都很平穩(wěn),等將來你有了孩子,都是留給你們的。”
陸曜反應過來,面上染上赤色:“兒倒不是惦記著母親的私產(chǎn)?!?/p>
陸夫人笑了,說他:“本就是給你們的,惦不惦記的都是外話,陸家的產(chǎn)業(yè)自然以后由你繼承,而母親的私產(chǎn),便琢磨著將來你兩個妹妹出嫁分一些,等以后你同稚魚生養(yǎng)的女兒也留一些?!?/p>
歷來如此,但這時候說開,陸曜眉眼間染了幾分尷尬之色,怎說的都像是他惦記母親的私庫。
陸夫人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放下茶杯后,再看向兒子時,方從他面上查出一絲不對味來。
“你從前倒是不過問這些,突然問起這事是為何?”
陸曜臉上瞬間臊得慌,今兒個同阿魚爭執(zhí)的那些,他與母親說不出口,且他隱隱覺得,一旦同母親說了,指不定會被一頓好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