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如今我身邊,唯有你一心為我著想,有一事我要你爛死心中?!?/p>
“姑娘請吩咐!”
“日后若有什么變故會對陳稚魚不利,你不能有絲毫猶豫,救她,一定要護住她?!?/p>
春華啞然,還未說什么,又聽姑娘說:“陸曜失憶一事是我做的,我做了卑劣之事害了他們,此事是我不光明磊落,我無從抵賴,我欠他一次,所以無論日后發(fā)生什么事情,若有人對她不利,你需毫無保留去幫她?!?/p>
春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跪下去,咬著牙說:“奴婢領(lǐng)命!”
見她沒多問,這般應(yīng)下了,木婉秋欣慰一笑,有些脫力。
未來的事情她預料不到,如今身在局中,她要幫陸曜將這件事情徹底翻過去。
齊鄢自以為高明,他以為他拿捏了一個為情所困女人的心思,以為自己會那般的不知恥,為了一個男人,再如何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
那真是看扁了她。
那日在破廟里,面具男堵在身后,她進退兩難,拖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營救,即便營救來的及時,她帶著一個重傷昏迷的陸曜就成了兩個人質(zhì),沒有絲毫勝算,興許還會有更大的傷亡,她只能喂他喝下,別無他法。
但是,喂他喝下,也不是只有往他嘴里灌這一個方法。
她只能將藥水含在嘴里,伏在他身邊遮住他的腦袋,看似是嘴對嘴喂他喝了,實則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唇,口中的藥水全流進他的衣襟處,她又順勢做了順撫脖子的動作以求逼真,聽著那面具男放聲大笑的聲音,心如擂鼓,就怕他會檢查。
好在,他沒有查證,也好在,那日陸曜身上沒一塊好的地方,衣襟處有血污,便是被藥水打濕了,也看不出什么。
她當初是不死心,想為自己爭取一把,甚至在那日,接到會心給的密信前,她也已經(jīng)說服了自己放手。
不敢說在破廟里,初知忘憂水之效時她沒有一點猶豫,但比起用忘憂水來成全兩人不確定的未來,她更愿意做個正直之人,如母親、兄長那般。
若真下了藥,將來還有何顏面去見母親?
更何況,他當初能愛上陳稚魚,誰又能保證,即便他忘了以后,不會重新愛上她?
木婉秋不愿去賭,她更愿意欺騙自己,若是喝了忘憂水的他,或許會同自己重拾舊情,忘記陳稚魚的他,不會再愛上她。
只有這般想,她心里能好受一點。也當做寬慰自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