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擠滿了衣衫襤褸的流浪漢,他們餓狼似得盯著我,臟兮兮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
蘇庭晏雙眼血紅,用力捏住我的下巴逼問:
“陸棉,罪犯到底是誰,值得你用命來保護?”
我明明全身都在顫抖,卻還是咬緊牙關說:
“不知道?!?/p>
蘇庭晏被我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
他眼神如同淬了冰,一字一句說道:
“既然你對那個賣肉的地方依依不舍,我今天就讓你賣個夠!”
有人遞上一根煙,煙霧繚繞中,蘇庭晏的聲音鋒利的像刀,將我刺的血肉模糊。
“把陸棉丟給那群流浪漢,一元一次,來者不拒。”
“賺到的錢,買我妹妹最喜歡的鳶尾花,送到病房?!?/p>
接下來的畫面,是我一生都不愿意再面對的恐懼。
我拼命捂住耳朵,想把那些惡心的聲音隔絕。
可蘇庭晏卻強行掰開我的手腕,譏諷一笑。
“陸棉,你是故意用這段記憶賣慘?”
“可世界上最不值得可憐的人就是你!”
“你包庇罪犯,你受的罪是你咎由自?。 ?/p>
臺下觀眾義憤填膺的附和:
“這女人真不要臉,故意放這種記憶博取同情!”
“閨蜜變成活死人,還要生下罪犯的孩子,人家父母一夜白頭,哪個不比他可憐!”
“別看她叫的歡,在泰國都賣成頭牌了,說不定享受的很呢!”
“這么折磨都不肯開口,會不會主謀就是她自己?”
“很有可能,就算不是主謀也是同伙!”
場下各種猜測讓蘇桃母親徹底失去理智。
她掄起胳膊,狠狠抽在我臉上。
一向端莊的蘇太太,像個瘋子一樣大喊:
“擴大搜索范圍!加大功率!把這個賤人所有的記憶都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