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第一次這樣拋下我了。
你的天枰,從來都是歪的。
陳寂遇到許欣馨那年,我們已經(jīng)在談婚論嫁。
我跌跌撞撞地跟上他的腳步,他也終于愿意回頭看我。
他沒有去讀軍校,而是讀了醫(yī)學院。
他說:“北醫(yī)離你家近,你戀家,我們不走那么遠?!?/p>
那個假期,陳寂起早貪黑地打工,賺夠?qū)W費后帶我去畢業(yè)旅行。
我們在海邊擁抱,在摩天輪上接吻。
畢業(yè)后剛好到法定年齡,爸爸說陳寂這孩子可憐,既然我喜歡他,就給他一個家吧。
這個家我愿意給,他卻不敢進來。
他找到我爸爸,重重地跪在地上。
“叔叔,我親眼看著我爸死在我面前。這么多年我總在想,要是當時我能救他就好了。”
“我救不了他,可是我能救更多的人,當無國界醫(yī)生是我的夢想!”
啪地一聲,在門外偷聽的我心跳漏了一拍。
向來溫和的爸爸厲聲呵斥他:“你想都別想!我答應過你爸會看好你的!你這輩子,只能家庭美滿!”
直到陳寂頂著鮮紅的巴掌印出來時,我都沒回過神。
他猩紅著眼盯著我手里剛買好的對戒,哽咽著反問我。
“安時,你不是說婚姻不是枷鎖嗎?為什么我還這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