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聯系不上陳寂,但我知道爸爸最后見的人一定是他。
經過調查,引起火災的罪魁禍首僅僅是一根蠟燭。
而爸爸點燃它,只是想讓陳寂許愿而已啊。
我找到他的出租屋,卻被房東告知他已前往非洲。
他走得匆忙,只帶走戀愛時我手寫給他的兩大箱情書,剩下的東西全托付給房東處理。
留給我的只有注銷手機號前的一條短信:
“阿時,我走了。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像我第一次見到你時那樣快樂?!?/p>
我突然不想再追究他為什么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離開。
懷柔術,果然厲害。
五年來,媽媽偶爾清醒偶爾瘋癲。
最開始真的很難,我白天上班賺醫(yī)藥費,晚上就去跑外賣,一天只睡三個小時。
有一次上班直接暈倒,頭磕到地上破了一個大口子,血汩汩地流。
好在媽媽的病情逐漸穩(wěn)定,我借了點錢,開了一個蛋糕店。
她問我是不是放不下陳寂這個禍害。
不是的,我只是突然理解陳寂為什么這么愛吃甜的。
因為生活,真的好苦。
面前的蠟燭忽明忽滅,面前這張臉和我記憶中的陳寂重合。
我問他:“所以,我不跟她道歉你就不告訴我?”
陳寂頓了頓,“是的?!?/p>
我拿起面前的酒瓶對著他的頭砸下去。
哐啷一聲,我的心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