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如果病重還回家,那基本就是等死了。
“醫(yī)生說還可以存活多久?”
禾念祁聲音有點哽咽:“不知道,可能隨時。”
下電梯的時候正好碰到從外面買早餐回來的楚蕭。
楚蕭簡單聽一句也跟著一起去。
他們?nèi)说沽巳说罔F,再打車十幾分鐘才到禾念祁的家。
雖說很偏,快偏到別的省了,但還在京都范圍內(nèi)。
禾念安問:“這房子是你們家的房子?”
“不是,爸爸生前給媽媽租的,這些年一直住這里沒搬過?!?/p>
剛進屋就聞到一股中藥味,床榻上躺著一個瘦骨如柴的女人。
通過骨相,隱約能看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風(fēng)華絕代的美人。
可惜遇到她爸爸那樣的人。
而在床邊,還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禾念安腦子嗡的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小女孩。
楚蕭看禾念安要倒下立馬扶住她。
禾念安問禾念祁:“你還有個妹妹?”
禾念祁點點頭。
以前她不理解人死了為什么還要鞭尸,死的人根本感覺不到疼鞭尸有什么用。
她現(xiàn)在挺想鞭尸的,她那渣爹干的什么事。
花心到處播種也就算了,至少負責(zé)任把孩子養(yǎng)好啊。
只管播種不管養(yǎng)。
那床上的人聽到她說話,幽幽的醒來。
看了她幾眼,虛弱的說:“你是禾念安?”
“我是?!?/p>
祁鈺撐著身子要坐起來,禾念祁立馬上前扶住他媽媽。
祁鈺認真的看她的臉。
禾念安心里有點疑惑,禾念祁說爸爸經(jīng)常拿她照片給他看。
但是她從祁鈺的眼神里看出,似乎這是祁鈺第一次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