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白一咬牙說道:“師父,師娘與公子在雅州時是同住一間房。”
公孫逸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心里只是微微起了些波瀾。
按理說他該感到憤怒和屈辱,但里卻完全沒有這樣的情緒,有的只是酸楚苦澀和心痛,以及松了一口氣。
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么?
“哦?!彼幌滩坏拇鹆艘痪?。
江夜白驚愕的抬頭,不可置信的問道:“師父您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這反應不對勁啊。
“我說什么?”公孫逸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道:“既然你撞見了這一幕,你師娘是怎么說的?”
“師娘說是房間不夠所以……”
“那不就行了?”公孫逸打斷江夜白的話,沒好氣的時道:“就算你不了解公子,但你師娘是什么樣的人難道還不了解嗎?胡思亂想些什么!”
“是,弟子知錯。”江夜白垂首。
但還是補充了一句,“徒兒自然是相信師娘,但不相信公子,為以防萬一,斗膽請師父將師娘叫回來。”
他怕師父跟自己一樣被挖墻腳。
更怕師娘名聲掃地。
“放肆!”公孫逸一聲怒喝,冷冷的說道:“公子是何等英雄人物?如今天下誰人不知他名?又其會干出這等丑事?沒有公子,就沒有我鐵劍門的今天,為師不想再聽見這種話。”
我的妻子冰清玉潔,我的公子剛正不阿,我公孫逸沒有被戴綠帽子!
“是。”江夜白無奈的垂首應道。
公孫逸揮了揮手,“去休息吧?!?/p>
“弟子告退?!苯拱邹D身離去。
目送江夜白離開,公孫逸臉色才像打翻的調色盤一樣變得復雜起來。
“師妹,師妹,師妹?!?/p>
他嘴里喃喃自語,攥緊了拳頭。
一想到跟自己青梅竹馬、同床共枕十幾年的師妹如今在裴少卿身下婉轉承歡,他就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但他卻不憤怒。
也不恨裴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