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周嶼直起身,面對陸寒琛的怒火,倒是很從容,他甚至還笑了笑:“陸總,又見面了?!?/p>
陸寒琛根本懶得搭理他,一把將蘇晚晴拽到自己身邊,動作霸道十足,像是在宣示主權(quán)。
“我的未婚妻,不勞外人費心。”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蘇晚晴被他摟得緊緊的,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下因為怒氣而急促的心跳。這個醋壇子,又打翻了!
“陸寒琛,你講點道理好不好?”蘇晚晴試圖解釋,“他就是周嶼,我之前跟你提過的,那個攝影師……”
“我知道他是誰。”陸寒琛打斷她,眼神跟刀子似的刮過周嶼的臉,“海螺收集者嘛。怎么,收集到我的游輪上來了?”
周嶼無奈地攤攤手:“陸總,我只是偶遇故人,跳支舞而已。”
“跳完了?”陸寒琛眉梢一挑,語氣惡劣,“跳完了就滾。”
蘇晚晴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太丟人了!
周嶼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他教養(yǎng)極好,沒有動怒。他深深地看了蘇晚晴一眼,忽然上前一步,仿佛是要做個告別擁抱。
陸寒琛立刻警惕地想將他隔開。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周嶼的手臂看似隨意地繞過陸寒琛的阻擋,快速而隱蔽地往蘇晚晴手里塞了一個小小的、硬硬的東西。
同時,他的嘴唇幾乎貼上蘇晚晴的耳廓,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極其快速的聲音低語:
“小心穿白色制服的服務(wù)生?!?/p>
說完,他立刻后退一步,恢復(fù)了安全的社交距離,對著陸寒琛禮貌地點點頭:“不打擾二位了,祝你們玩得愉快。”
然后,他轉(zhuǎn)身,瀟灑地匯入了人群,幾個轉(zhuǎn)彎便不見了蹤影。
整個過程快得如同幻覺。
陸寒琛還沉浸在驅(qū)逐了“情敵”的勝利感中,他冷哼一聲,低頭想對蘇晚晴說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有些發(fā)白,手心緊緊攥著,好像握著什么東西。
“怎么了?”他皺眉,察覺到她的異樣。
“沒、沒什么。”蘇晚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悄悄將那個小紙卷塞進(jìn)了自己的手拿包縫隙里,“可能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吧?”
她現(xiàn)在心臟怦怦直跳,周嶼的警告和她之前的不安瞬間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