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晚?呵,陸寒琛,你倒是情深意重。都到這步田地了,還不忘用這種方式討好女人?
他猛地將酒杯砸在桌上,猩紅的酒液潑灑出來,像血。
“給我盯死他!”于承瑾的聲音冷得像冰,“我要讓他知道,離開了陸家,他連條狗都不如!他的新公司?我會讓它胎死腹中!”
**另一邊,陸寒琛和蘇晚晴已經(jīng)站在了一個空曠的、甚至墻角還有點滲水痕跡的毛坯辦公室里。**
“這就是……咱們的‘琛晚資本’?”蘇晚晴環(huán)顧四周,語氣復(fù)雜。這跟陸寒琛以前那個堪比五星級酒店的辦公室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地下。
“地方是破了點。”陸寒琛雙手插在西裝褲兜里,掃視著這片空間,眼神卻銳利如鷹隼,仿佛在看未來的商業(yè)帝國,“但很快,它會值很多個億?!?/p>
他那該死的自信,偏偏在這種時候,顯得格外有說服力。
“陳默。”他喊了一聲。
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特助陳默立刻上前,手里拿著一個平板,依舊是那副一絲不茍的樣子:“陸總,人都聯(lián)系好了,他們……愿意回來?!?/p>
陸寒琛深邃的眼底,幾不可察地閃過一絲波動。
下午,當那幾個穿著舊西裝,卻眼神精亮的中年男人陸續(xù)走進這間毛坯辦公室時,蘇晚晴明顯感覺到,身邊陸寒琛的氣場變了。
那不再是賭場里的狠戾,也不是打印店里的散漫,而是一種久違的、屬于王者的沉穩(wěn)與力量。
“陸總!”為首的那個,眼眶甚至有些發(fā)紅,“我們就知道,您肯定能回來!”
“老張,老王……”陸寒琛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在他最落魄時被遣散,如今一聲召喚便毫不猶豫歸來的老部下,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千言萬語,最終只化作一句:“廢話不多說,開工?!?/p>
沒有熱烈的寒暄,沒有激動的擁抱。
但那種無聲的信任與忠誠,在空氣中激蕩,比任何口號都更有力量。
蘇晚晴站在角落,看著那個站在空地中央,僅憑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能讓這群精英瞬間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的男人,心臟不受控制地漏跳了好幾拍。
他瘦了些,西裝不再是最頂級的定制,甚至站在漏水毛坯房里。
可此刻,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光芒,比他在五星級酒店頂層時,還要耀眼一百倍!
她好像……有點明白他那種近乎偏執(zhí)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了。
陸寒琛直接拉過幾個廢紙箱疊起來,當成臨時講臺。他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手指在上面一點。
“聽著?!甭曇舨淮?,卻帶著金石之音,瞬間抓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過去的陸氏,死了。”
他目光如炬,掃視全場。
“我們要建的,是一個全新的帝國!更快,更狠,更靈活!目標,”他嘴角扯出一抹野性的笑,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吃掉所有能吃的肉,喝掉所有能喝的血!第一個獵物,就是城西那個被所有人看不起的爛尾文旅項目!”
他條理清晰,邏輯縝密,將那個看似垃圾的項目層層剖析,指出了其中被所有人忽略的巨大商機和改造方案。他的話語充滿了煽動性,描繪的藍圖讓人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