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糾正道,黑眸在月光下閃著微光,“是讓他們自己站起來,然后并肩。”她頓了頓,聲音更低。
“只靠我們,不夠?!?/p>
達里爾看著她,沒有質疑,也沒有立刻贊同。
他只是看著她,仿佛在評估她話語里的決心和可能性。
然后,他幾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重新望向月亮,留下三個字:“不容易。”
內心OS:當然不容易,簡直是在鋼絲上跳踢踏舞。但總得有人先邁出這一步。
夜更深了,風也帶上了更重的涼意。
秦酒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把外套裹得更緊了些。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身邊的氣息靠近了一些。
達里爾依舊保持著后仰撐地的姿勢,但他的身體不著痕跡地朝她這邊傾斜了一個微小的角度。
他沒有看她,仿佛只是調整了一下重心,但這個細微的動作,卻讓他肩膀的位置。
恰好成為了她身側一個觸手可及的、散發(fā)著穩(wěn)定熱源的依靠。
秦酒的心跳漏了一拍。
內心OS:這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弩哥,你的行為藝術升級了?
她沒有動,也沒有躲閃。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輕緩的呼吸聲和遠處模糊的行尸低吼。
月光如水,流淌在兩人之間這不足半臂的微妙距離上。
疲憊感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夾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感。
硬地板的冰冷,莫爾的鼾聲,未來的重重壓力,似乎都在身旁這個沉默而溫暖的存在面前,暫時褪去了鋒芒。
她的眼皮開始變得沉重,腦袋一點一點。
最終,在又一次不受控制的下墜時,她的額頭輕輕抵在了一個堅實而溫熱的地方,達里爾的肩頭。
她幾乎是瞬間就陷入了沉睡,連日來的精神緊繃和身體疲憊在這一刻徹底決堤。
在她靠上來的那一刻,達里爾的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他能感覺到她額頭的微涼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能聞到她發(fā)間淡淡屬于亞歷山大的皂角氣味,混合著她本身一種說不清的、干凈的氣息。
他沒有動,甚至連呼吸都放得更輕。
他依舊保持著仰頭看月的姿勢,仿佛對肩頭突然多出來的重量毫無所覺。
然而,在那張總是習慣性繃緊,顯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臉上,嘴角卻不受控制地極其緩慢地向上彎起了一個清晰的弧度。
那笑容里帶著點得逞后的得意,帶著點小心翼翼的珍視,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純粹的柔軟。
他假裝還在專注地看著月亮,可那壓不下去的嘴角,卻泄露了所有偽裝下的真實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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