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觸即分,短暫得如同幻覺。
可就在那短暫的接觸中,秦酒卻清晰地感受到了那被強行壓抑著的、洶涌澎湃的愛意。
以及一種更深沉的、近乎毀滅性的陰暗面,他想留下她,不顧一切地留下她。
用鎖鏈,用牢籠,用任何手段,將她禁錮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但他沒有。
在那吻落下的瞬間,他緊繃的身體肌肉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激烈交戰(zhàn)。
最終,那握緊的拳頭緩緩松開,撐在墻上的手臂肌肉也松弛下來。
他后退了半步,重新讓昏暗的光線流淌在兩人之間。
他看著她,眼神里那些洶涌的浪潮慢慢褪去,只剩下一種深沉的、帶著痛楚的平靜。
“走吧?!?/p>
他啞聲說,聲音里帶著一種耗盡全力的疲憊,“趁我…還沒改主意之前。”
他知道她是自由的鳥,不屬于這個腐朽的牢籠。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親手打開籠門,哪怕這意味著永遠(yuǎn)的失去。
秦酒看著他那雙在明暗交錯中顯得格外深邃的眼睛,心臟深處某個柔軟的地方,被輕輕刺了一下。
她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邁克爾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將這一刻永恒定格。
然后,他轉(zhuǎn)過身,高大的背影帶著一種決絕的孤寂,無聲地消失在雜物室門外的黑暗里,如同他來時一樣悄然。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他灼熱的體溫,和那個克制卻愛意洶涌的、停留在嘴角的吻痕。
秦酒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緩緩抬起手,指尖輕輕拂過自己的嘴角。
那里,仿佛還烙印著他留下的溫度與觸感。
內(nèi)心os:這算什么呢?亂世中的一點溫情?還是計劃之外的變量?
她閉上眼睛。
明天,計劃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