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大聲和路過的其他人打招呼,試圖打斷那讓他火大的“二人世界”。
“喲,聊著呢?”
“這么投入?”
“要不要哥哥我給你們搬個椅子,再泡壺茶?”
他有一次甚至直接湊到近前,抱著手臂,歪著頭,眼神不善地在耶穌和秦酒之間掃視。
耶穌通常只是回以無辜而禮貌的微笑,仿佛聽不懂他話里的刺。
而秦酒則會皺眉瞪莫爾一眼,語氣帶著警告:“莫爾,有事?”
他看到秦酒雖然對耶穌保持距離,但那種肢體語言間的松弛。
還有偶爾流露出被逗樂后又強行壓下的笑意,都讓莫爾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不是他熟悉的那種冰冷、算計或者無奈的秦酒,這是帶著生氣甚至有點享受的秦酒。
這種感覺比直接的親密更讓他暴躁。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那些胡攪蠻纏、插科打諢的手段。
在這種微妙的氣氛面前,顯得如此拙劣和不合時宜。
他就像個試圖用噪音破壞優(yōu)美樂章的小丑,徒勞且可笑。
三個男人,以各自的方式,清晰地感受到了那個名叫耶穌的男人帶來的威脅。
這種威脅不僅僅是情感上的爭奪,更是對他們與秦酒之間固有關系和平衡的顛覆。
他們看到她依舊冷靜,依舊掌控,但那份冷靜之下的細微變化。
那偶爾流露出被另一個男人引出的不同側(cè)面,都像無聲的宣告。
有些東西,正在悄然改變。
而他們,除了眼睜睜看著,除了內(nèi)心焦灼。
似乎暫時找不到有效的,不破壞大局的方法去阻止。
這種無力感,比面對行尸群或者救世軍時,更讓人憋悶和恐慌。
瑞克拉上了百葉窗,轉(zhuǎn)身面對堆積如山的文件,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達里爾轉(zhuǎn)身消失在通往圍墻外的陰影里,他需要獵殺點什么來平息內(nèi)心的躁動。
莫爾啐了一口,踢飛了腳邊的石子,罵罵咧咧地朝著相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