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燒,”慕辭皺眉道,
“但并不打緊,想來是昨日著了涼,別擔(dān)心,醫(yī)女很快就到,不會有事的。你聽話些,乖些,別讓孤為難,好不好?”
這是他再次讓她乖點。
江漫雪沒有反駁,因發(fā)燒而變得殷紅的唇瓣輕扯,淡淡地“嗯”了一聲。
毫不猶豫地從桌上拿來一封折子翻開遞給他,他看都沒看一眼就接過簽了字,又拿出私人印章蓋了上去。
還不忘笑著打趣。
“孤都說了多少遍了,這些瑣事你自己看著處理就行,不必事事知會孤,更不用這么麻煩地找孤簽字蓋章,你是太子妃,孤自然信你?!?/p>
江漫雪退后一步,與他拉開距離,溫順地站在一邊,軟著嗓音說,
“這次不一樣,必須殿下簽字蓋章才行?!?/p>
慕辭笑著搖了搖頭。
高興地輕輕攬上江漫雪的腰肢,感受到對方身子一僵,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
“夫妻一載,漫漫怎的還是這般青澀。”
他向來克己復(fù)禮,極少情緒外露。卻在面對她時,總是軟下聲音,做出些出格的小舉動。
比如趁人不備,輕輕捏捏她的小手,比如像剛剛這樣,偷捏她腰間的軟肉,比如每次合房時,那般古板注重規(guī)矩之人,卻恨不得發(fā)瘋般頂撞她一整夜。
上一世,就是這些與他性子極不相符的小動作,讓她偷偷甜蜜了許久,一度產(chǎn)生錯覺,以為慕辭很愛她。
所以才會在莫子卿搶走他后不甘心,苦苦糾纏。
不想就是這份她一直貪戀、遲遲放不下的甜蜜,最終害死了自己,還有腹中剛滿三個月的兒子。
江漫雪恨得全身顫抖。
面對溫言軟語的慕辭,再也沒有以往的心動羞澀,只覺胸口劇烈翻涌,心里無比惡心。慕辭絲毫未曾察覺她的異樣,此時,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語氣比剛剛更軟幾分。
貼著她的耳朵吹氣,“漫漫,我們許久沒有過了,孤真的好想要你。你快點抄好經(jīng)書,爭取早日回府。等你回府,孤定要吃個夠?!?/p>
的唇角愉悅地勾起,將她嬌小的身子摟得更緊,似乎要將她融入骨血一般。
而江漫雪卻緩緩握緊拳頭,滿腦子回憶的,卻是昨夜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