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咳咳,我死,否則,我……不許你傷自己分毫?!?/p>
明明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說一句話都要半條命??杉幢愕搅诉@一刻,他的態(tài)度還是無比堅定,渾身散發(fā)出來的上位者的氣勢依舊無比攝人,讓人下意識想要臣服。
江漫雪對這么一個犟種男人,也是感到無力。可現(xiàn)在的清楚已經(jīng)是最緊迫的時候了,容不得她后退。
她輕輕抱緊男人,嬌軟的身子順勢依偎了在他寬闊的懷抱里。纖細(xì)修長的玉腿掛在他的腰間,輕輕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纖細(xì)白嫩的蔥指輕點他鋒利性感的喉結(jié),指腹若有若無地順著凸起一寸寸下移,所過之處,帶起淡淡的紅暈。
男人掙扎著握住她的小手。
干燥溫?zé)岬拇笳戚p柔地覆在江漫雪滑嫩的手背上,“阿漫~~~”
江漫雪嘟著嘴。
“你想好了。只是一點心頭血而已,只要大夫技術(shù)好些,小心些,就不會有事。但你若是就這么死了,那明日,與我榻上纏綿,鴛鴦交頸的,就變成別的男人了。你當(dāng)真舍得?”
慕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江漫雪再接再厲。
“我們?nèi)昵熬驼J(rèn)識,對嗎?”
“你當(dāng)初說的那個棄你而去的壞女人就是我,對嗎?以前是我的不是。我現(xiàn)在想要補償,難道有錯嗎?還是說,你想讓我愧疚一輩子?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的?!?/p>
慕言幾乎立馬說,
“不是這樣的,你當(dāng)時并不知我的身份,又被慕辭看到,他私下找了你的父親,亮明了身份,并承諾會娶你為太子妃。你的父親想都沒想就應(yīng)下了。你當(dāng)時聽到消息后,怕連累我,才說出那些傷人的話,目的是保護我?!?/p>
“這些我后來都知道了,我不怪你。”怪只怪他自己沒福氣,留不住這世間的美好。
“所以你同不同意?”
“阿漫,別……咳咳鬧,心頭血非比尋常,取起來兇險萬分,就算再好的大夫,也沒法完全保障你的安全。況且你身子虛弱,所以,你答應(yīng)我,以后萬不可這………這般莽撞。你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任何人都不值得,包括我,你明白嗎?”
男人眼里是赤裸裸的抗拒。
江漫雪真的嗓子都快磨破了,最后鬧得不歡而散,可男人還是寸步不讓。
江漫雪快要氣死了。
直接拿出簪子,打算直接取,反正現(xiàn)在的慕言早已起不來身子,就算想攔,也沒能力攔。
就他現(xiàn)在氣若游絲的樣子,就算扯開嗓子喊。外面的侍衛(wèi)也聽不見??烧l知這男人氣性太大。竟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她拼命抬起左手對著右胳膊受傷的位置。毫不猶豫地死死按了下去。
一瞬間,綁著繃帶的傷口撕裂。烏黑的毒血流了出來。散發(fā)出一種惡臭。彌漫在空氣中。
“阿漫,算我……求你。別讓我……咳咳……死不瞑目,好嗎?”
那強勢的樣子哪有半分求人的姿態(tài)?江漫雪氣得眼淚飆了出來,杏眼朦朧地妥協(xié)了。男人面上緊繃的情緒終于松懈下來,身子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江漫雪以為他被自己氣死了,目眥欲裂地?fù)溥^去,還來不及哇哇大哭,一道突兀的電子音就出現(xiàn)在頭頂,冷冰冰的,僵硬中不帶一絲溫度。
[別擔(dān)心,是我?guī)退麜炦^去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