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人是鬼?
莫子卿快速湊近她的耳朵,低語,“江漫雪,你斗不過我的?!?/p>
還不等江漫雪從震驚中回過神,剪刀“咔嚓咔嚓”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抬眼看去時(shí),好好的荷包已經(jīng)被剪爛。莫子卿眼底滿是瘋狂,繼續(xù)用力,一刀,兩刀,沒一會兒功夫,精致的荷包已經(jīng)爛成一條一條,布料混合著香料落了滿地。
江漫雪如遭雷擊。
就在這時(shí),屋外傳來沉穩(wěn)的腳步聲。
莫子卿眼睛一亮,面上立馬換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嗚嗚嗚,姐姐,你非要這般羞辱我嗎?”
話音一落,屋門嘩啦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緊接著,男人筆挺的長腿邁了進(jìn)來,語氣帶著一絲不悅,
“何事哭哭唧唧?”
江漫雪眼角瞥見門口那塊明黃色的華麗袍角,心里冷笑,淡定地坐了回去。
掏出絲帕墊著手,輕輕捻起桌上的一塊綠豆糕,輕輕咬下一塊,細(xì)細(xì)品嘗。沒理會跳腳的莫子卿,更沒有回頭看慕辭,繼續(xù)端起桌上的香茗啜了一口,瞇起雙眼細(xì)細(xì)回味。
莫子卿哭著撲進(jìn)慕辭的懷里,聲淚俱下地哭訴。
“太子哥哥,你別怪姐姐,是我沒用,來府上這么久,依舊沒能討得姐姐歡心,姐姐嫌我碰過的東西臟,非要將荷包剪碎也是應(yīng)該的,我不難過的?!?/p>
慕辭瞬間松了一口氣。
“孤還當(dāng)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來只是因?yàn)橐粋€(gè)小小的荷包???”
莫子卿:“?可……”
“沒事了,你下去吧,剩下的孤來跟太子妃說?!蹦睫o打斷她。
莫子卿一臉不甘地離開了,臨走前,偷偷趁慕辭不注意,狠狠地瞪了江漫雪一眼,這才不情不愿地挪出屋子。
慕辭笑著從懷里掏出一枚精致的荷包,道,“對了,你送孤的荷包明明在孤那里好好的保存著,這又是哪來的?”
江漫雪怔在原地。
隨即心臟像是被什么狠狠地?cái)D壓一般,難受的無法呼吸。她唇角止不住的冷笑。終于明白,慕辭剛剛的表情為什么感覺不對勁了。
原來,他是將慕言那枚荷包當(dāng)成是自己之前送給他的那枚了,還以為自己不小心搞丟,被江漫雪撿到。但又不太確定,所以找了借口回去查看了。
真是可笑。
自己熬了好幾夜,耗了不少心血才繡出來的荷包,被他隨手丟棄在一邊,現(xiàn)在還是新新的。他甚至忘了,自己送他的荷包雖也是青色,但繡的卻是并蹄蓮。
而慕言的荷包是用大紅色絲線繡的鴛鴦戲水,看上去非常喜慶。
這么大的差距,還能認(rèn)錯(cuò),可想而知。
江漫雪隨便編了個(gè)理由,就將這件事糊弄了過去,慕辭賴在瓊花閣,說許久沒陪江漫雪下棋了,今日正好來一局。
之后,又陪著她游了園子。
這些溫柔是江漫雪從前最期盼的,可惜,現(xiàn)在她不想要了。滿腦子都是莫子卿剛剛露的那一手,心情無比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