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啊,范俊武……”林倩倩靠在他身上,仰頭看著他,眼神濕漉漉的,帶著醉意和笑意,“你今天……特別帥!”
范俊武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別開臉:“任務完成,我送你回去。”
夜晚的冷風一吹,林倩倩的酒意似乎上了頭。坐在回程的出租車里,她不像平時那樣嘰嘰喳喳,反而異常安靜,頭靠著車窗,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霓虹。
快到學校時,她忽然輕聲開口,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范俊武說:“其實……當你的‘臨時女友’……感覺還挺好的?!?/p>
范俊武身體一僵,沒有接話。
林倩倩轉過頭,醉眼朦朧地看著他,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和哽咽:“范俊武,你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我哪里不好了?”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范俊武的心湖。他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知道林倩倩很好,活潑,開朗,善良,幫了他很多。但感情的事情,無法勉強。
見他不說話,林倩倩自嘲地笑了笑,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江詩韻。我比不上她……我沒她跳得好,沒她那么讓你念念不忘……我就是個咋咋呼呼的傻丫頭……”
她越說越傷心,抽泣起來。范俊武看著她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樣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遞過去一張紙巾,笨拙地安慰道:“你別這么說……你很好。只是……”
“只是先來后到,對不對?”林倩倩接過紙巾,擦著眼淚,打斷了他,“我明白的……感情不講道理嘛……”
她哭了一會兒,情緒漸漸平復下來,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但眼角還掛著未干的淚痕。
出租車停在學校門口。范俊武付了錢,輕輕推了推林倩倩:“到了?!?/p>
林倩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范俊武,忽然湊上前,飛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柔軟而短暫的觸感,帶著酒氣和淚水的咸濕。
范俊武徹底僵住了。
林倩倩親完,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打開車門,踉蹌著下了車,背對著他揮了揮手,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謝謝你今晚幫我……再見,范俊武?!?/p>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校門,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范俊武獨自坐在出租車里,摸著剛剛被親過的臉頰,那里仿佛還殘留著溫熱的觸感。心里亂成一團麻。酒精的作用,醉后的真言,和那個突如其來的吻,將原本清晰的界限再次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