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江詩韻的腳傷恢復(fù)良好,已經(jīng)開始進行一些基礎(chǔ)的康復(fù)性訓(xùn)練。艾米麗成了她在異國他鄉(xiāng)最親密的朋友,這個日本女孩仿佛有種魔力,總能將最普通的日子過得像一場冒險。
這天,江詩韻正在公寓里對著視頻練習(xí)康復(fù)動作,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國際長途,號碼歸屬地顯示為中國南城。她的心下意識地緊了一下,猶豫片刻,還是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范俊武熟悉又有些緊張的聲音,背景音還有點嘈雜,好像是在宿舍:“喂……詩韻?是我?!?/p>
“嗯,有事嗎?”江詩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
“沒……沒啥大事?!狈犊∥涞穆曇艨目慕O絆,“就是……就是想問問,巴黎……那邊,天氣怎么樣?”
江詩韻:“……還行,有點冷,但比南城干燥?!?/p>
范俊武:“哦……那,那你吃飯還習(xí)慣嗎?聽說法國菜都是蝸牛鵝肝什么的,你能吃得飽嗎?要不……我給你寄點老干媽和泡面過去?”
江詩韻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強忍著說:“……不用,我吃得慣?!彼龓缀跄芟胂蟪鲭娫捘穷^范俊武抓耳撓腮、沒話找話的窘迫樣子。
一陣尷尬的沉默后,范俊武像是終于鼓足了勇氣,憋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那個……詩韻,巴黎的月亮,是不是比南城的圓???”
江詩韻:“???”
范俊武顯然也覺得這話蠢得可以,連忙找補:“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這邊晚上訓(xùn)練完,看著月亮,就想起……唉,算了!”他自暴自棄地嘆了口氣,“我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你……你好好照顧自己,腳傷別著急,慢慢練?!?/p>
說完,不等江詩韻回應(yīng),那邊就慌慌張張地掛了電話,留下江詩韻對著手機哭笑不得。這通沒頭沒腦、充滿“土味”關(guān)懷的國際長途,像一顆奇怪的糖果,在她心里漾開一絲微妙的、帶著點傻氣的甜意。
周末,艾米麗興沖沖地跑來江詩韻的公寓,宣布要舉辦一個“國際美食工作坊”——其實就是她突發(fā)奇想,要教江詩韻做日本壽司,同時要求江詩韻教她包中國餃子。理由是:“藝術(shù)源于生活!我們要從美食中汲取舞蹈的節(jié)奏和韻律!”(江詩韻表示懷疑,但架不住艾米麗的熱情。)
小小的公寓廚房瞬間變成了“國際戰(zhàn)場”。艾米麗嚴謹?shù)匕凑詹襟E煮米飯、調(diào)醋汁,一邊做一邊講解壽司米的口感如何像舞蹈中的“控制”。江詩韻則負責(zé)和面、調(diào)餡,試圖向艾米麗解釋“揉面”的力度和“包餃子”的褶皺如何體現(xiàn)“柔韌”與“造型”。
然而,理論很美好,實踐很災(zāi)難。
艾米麗卷壽司時,米飯不是太黏就是太散,海苔被她扯得七零八落,最后卷出來的“壽司”形狀詭異,像一個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迷你枕頭。她看著自己的“作品”,崩潰地大喊:“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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