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寶珠跟在她身后,一路還在說話:“對了姐姐,我今天是過來找媽媽一起做烘焙的,好幾年了,我們每周都有這樣的共處時間,有時候是學烹飪,有時候是學插花,怎么樣?姐姐也要和我們一起嗎?”
話音剛落,葉空突然停住了腳步。
葉寶珠臉上陡然綻出一點諷刺而得意的微笑。
她看著葉空在她面前轉身,高高在上的期待著她憤怒嫉妒的表情,可當對上那雙冰冷依舊的眼睛,她的笑便僵住了。
再下一瞬,別墅的鐵門在她面前被重重拉上。
她被葉空關在了門外。
葉寶珠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葉空沒有回答,只掃了她一眼。
葉寶珠卻在這個眼神中得到了比語言更傷人的回答。
如人類看螞蟻,如神明看凡人。
甚至都沒有聚焦,甚至來不及讓你在她的瞳孔中留下確切的身影,她就已經把目光移開了。
你會在她的眼神里變成砂礫、變成塵埃、變成空氣。
渺小到找不到任何存在感。
葉寶珠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動了一下,看著葉空已經轉身離開的背影,慢慢露出一個扭曲的笑。
“也是,看了都知道,你是不準我進去找媽媽。”
“正好啊?!?/p>
她抬頭看了眼頭頂?shù)牧胰?,然后冷笑著把遮陽傘收了起來?/p>
纖細的身影筆直地站在門口,瞧著脆弱極了,可她盯著葉空背影的眼神,卻布滿了千萬根毒針,尖銳又陰寒。
“我正愁破局很難呢,真是謝謝你主動把機會送到我手上了?!?/p>
葉空聽不見她的喃喃自語。
可即便聽見了,她也只會充耳不聞。
頭頂陽光熾熱,少女的臉卻如冰雪堆砌般雪白,左臉上那顆小小的痣助長了某種冷淡與疏離的氣質,讓她整個人愈發(fā)顯得難以接近。
而她向前走的腳步依舊沒有絲毫的猶豫和躊躇,回到房子里之后,她甚至就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在這個位置,只要抬頭一望,就可以隔著窗戶看見鐵門外頂著烈日一動不動的身影。
可葉空她,沒有片刻的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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