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余載的夫妻本應(yīng)無比默契,攜手走完余生,卻被他的荒謬給生生中止。
我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快意,也沒有憐憫。
正義得到了伸張,而我與他的所有糾葛,也終于在此刻,塵埃落定。
我?guī)е鴥鹤影犭x了那個充滿痛苦回憶的家,換了一個清凈溫馨的小區(qū)。
網(wǎng)上關(guān)于賀章州的討論依舊沸沸揚揚。
從網(wǎng)友零星的爆料里,我得知他找不到任何工作,成了真正的名人,一出門就會被指指點點,甚至有人朝他扔雞蛋。
公公婆婆據(jù)說天天在家吵架,肝火旺得一天喝三碗絲瓜湯也不管用。
賀章州曾瘋狂給我打電話,發(fā)信息求饒或咒罵,我一概不接,直接拉黑。
直到有一天,一個陌生的醫(yī)院號碼打來我的手機。
“請問是時安女士嗎?您的前夫賀章州先生住院了,情況不太好,他一直嚷著想見您一面?!?/p>
醫(yī)生說他長期抽煙,查出中期肺癌,情緒低落可能有自殺風(fēng)險。
我握著電話,沉默了。
兒子庭沉站在旁邊,輕輕摟了摟我的肩膀,
“媽,去吧,我陪你一起??傇撚袀€了斷?!?/p>
病房里,賀章州躺在病床上,瘦脫了形,憔悴不堪。
公公婆婆也在,一見我進來,三人齊刷刷地跪在了我面前。
婆婆哭喊著,砰砰磕頭。
“安安,我們錯了,我們老賀家對不起你??!”
公公老淚縱橫,語氣里充斥著無助,
“以前都是我們糊涂,不是人!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吧!”
我知道,他們卑躬屈膝是因為不愿意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怕兒子得不到我的悉心照料。
賀章州也掙扎著想下床,面上露出我從未見過的愧疚,
“安安,是我混蛋,我該死!”
他說著,竟開始用力扇自己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