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回應。
沉默就是最大的輕蔑。
傅利猶如跳梁小丑,閉上嘴,垂頭看自己的腳尖。
白馬統(tǒng)領道:“我沒有意見。”
右翊統(tǒng)領點頭:“我也沒意見。”
琢云臉色蒼白,輕言細語:“我沒意見,只有條件。”
左翊統(tǒng)領冷聲道:“這是職責,沒有條件可講,你不想干,大可把位置讓出來,讓其他人坐?!?/p>
琢云道:“這個位置,我坐還是不坐,讓誰坐,你想做主,可以回稟陛下,我不在遞宿黃冊上簽押,你也可以回稟陛下?!?/p>
屋子里再度沉默下去,傅利又把腦袋抬了起來。
琢云聲音不大,臉色也不會變換,但姿態(tài)強硬,筑起一道高墻,讓她身后的人都覺得安全。
左翊統(tǒng)領冷聲:“你當我不敢?”
白馬統(tǒng)領打圓場:“陛下悲痛煩悶,何必因為這等小事勾起陛下心火,你們也不想嚴禁司再亂一次吧?!?/p>
他看向琢云:“你說說,要什么條件?要是想讓我們幫忙輪值一兩日,也可以?!?/p>
“我知道每一翊都有二百兩特例‘加食錢’,到我的手上是一百兩,你們每一衛(wèi)再給我五十兩?!?/p>
琢云語氣不變。
白馬統(tǒng)領看一眼其他人,沒有人和顏悅色,愿意答應。
他深吸一口氣——他們威逼利誘,都沒能讓琢云松口,提出條件,看似讓步,也許早就在她的謀劃中。
他起身拿起火箸,從炭簍里夾起一塊炭,放進火盆里燒:“不行?!?/p>
“那大戟衛(wèi)要啟閉宮門?!?/p>
“不行,這是職責,不能討價還價,你執(zhí)意如此,我們只能去回稟都統(tǒng),讓都統(tǒng)來安排你?!?/p>
“請?!?/p>
“你也一起去?!?/p>
“又不是我要找他?!?/p>
白馬統(tǒng)領氣的一口黑血涌上來,眼前發(fā)昏——對面琢云在他眼里張開巨嘴,隨你有一千套、一萬套,她都能吞下去,嚼的粉碎。
都統(tǒng)不會管他們之間的來龍去脈,更不會冒險在琢云身上失了臉面,既然大戢衛(wèi)不愿意領巡視一事,就讓左翊、右翊、白馬三者之間領。
真領下來,想再換成啟閉宮門這樣的閑活就難了——到時候底下人怨聲載道,他們剛到這個位置上,出了岔子,更難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