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放不下二十多年的感情,還是和周知瑾結(jié)了婚。
可新婚夜,江云舒抑郁癥發(fā)作鬧自殺。
周知瑾就立馬買了機票,陪她出了國治療散心。
一走就是四年。
我給周知瑾發(fā)信息,打電話,他一開始說——
“林沁雯,云舒丈夫去世后就得了抑郁癥,她生病了還要帶孩子,真的很可憐?!?/p>
“她離不開我,需要我的照顧,等她的病好了,我就會回家。”
慢慢的,他不接我電話,信息不回。
我們斷了聯(lián)系。
我一個人產(chǎn)檢,大著肚子一天天熬著。
難產(chǎn)瀕死也是我自己簽的字,女兒生下來就進ICU,月子里也沒日沒夜的哭,都是我咬牙撐了過來。
對周知瑾的愛,早在懷孕生子時就隨著眼淚流盡了。
和他離婚,是必然的結(jié)局。
而且我已經(jīng)為我和女兒申請了去澳洲的永居證,等離婚后,我就會帶著女兒離開。
哄睡了小恩后,我就拿上早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出臥室找周知瑾。
他還沒睡,正在陽臺打電話,臉上噙著溫柔笑意。
“云舒,今天替你搬家你不用感激我,那房子是我名下房產(chǎn),你和瑩瑩安心住。”
“你之前住的小區(qū)治安不好,我也不放心你們母女。”
“更何況你和瑩瑩的事就是我的事,畢竟瑩瑩還喊我一聲‘爸爸’?!?/p>
原來周知瑾是在和江云舒打電話,難怪神情這么溫柔。
周知瑾剛掛斷電話,轉(zhuǎn)身就看到了我。
他神色微頓,收起手機問我:“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我靜靜看著他,將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遞過去。
“正好你回來了,就把離婚協(xié)議簽了吧。”
周知瑾臉色一沉,狹長冷淡的眼睛帶著薄薄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