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執(zhí)法堂的副堂主之一,孫渺孫長老!
林風心中一動,看來正主來了。這張琨背后的靠山,恐怕就是這位孫長老!
慕婉清看到孫渺,眉頭蹙得更緊:“孫師兄,此事你可知曉?”
孫渺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略知一二。聽聞有弟子舉報林風殘害同門,此事性質惡劣,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也好還清白者一個公道,不是嗎?”他目光轉向林風,看似平和,實則帶著一種審視和壓迫,“林風,你既說張琨勾結魔教,可有證據(jù)?畢竟,死無對證了嘛。”
這話極其刁鉆,點明了關鍵——張琨死了,怎么說的清楚?
林風神色不變,平靜道:“回孫長老,弟子有證據(jù)。”
“哦?”孫渺眼神微瞇,“有何證據(jù)?”
林風不慌不忙地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枚得自副教主的幽冥令牌,以及那枚記錄著星辰圖譜的黑色令牌(他并未透露其具體來源,只說是從魔修身上所得),朗聲道:“此乃弟子斬殺那名幽冥教副教主所得令牌,可證明其身份。至于張琨勾結魔教,當時情況危急,弟子無法留下影像證據(jù),但所有幸存同門皆可作證其所作所為!此外,弟子還在秘境中,繳獲了此物!”
他又取出了那面幾乎報廢的玄龜盾,指著上面那道清晰的爪印和濃郁的魔氣殘留:“此乃張琨突然偷襲弟子時,被弟子護身靈器擋下所留!其上魔氣森森,絕非我正道修士所能擁有!足以證明張琨早已修煉魔功,墮入魔道!”
眾人目光瞬間聚焦在那面破損的盾牌上,那清晰的魔氣殘留做不得假!尤其是那爪印的力道和詭異程度,絕非普通功法所能造成!
石磊立刻大聲道:“沒錯!俺可以作證!張琨那廝當時突然發(fā)難,手上就冒著這種黑氣,想抓碎林師弟的腦袋!”
其他弟子也紛紛附和:“對!我們都看到了!”
“張琨早就入魔了!”
孫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他沒想到林風竟然真的拿出了如此有力的物證!那盾牌上的魔氣殘留,他一眼便能看出其精純程度,絕非偽裝。
慕婉清冷笑道:“孫師兄,證據(jù)確鑿,還有何疑問?張琨修煉魔功,偷襲同門,死有余辜!林風斬殺此獠,非但無過,反而有功!至于舉報之事,依我看,倒是要好好查查那舉報之人,是否與魔教有所牽連,意圖污蔑我宗門功臣!”
她的話擲地有聲,直接將林風拔高到了“宗門功臣”的位置。
孫渺眼角抽搐了一下,心知今日恐怕難以憑借此事拿下林風了。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不快,擠出一絲笑容:“既然慕師妹如此說,又有物證在此,看來確實是一場誤會。或許是那舉報之人信息有誤,本座回去后定當嚴查?!?/p>
他話鋒一轉,目光再次看向林風,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不過,林風,你既立下如此大功,斬殺魔教副教主,想必收獲不小吧?按宗門規(guī)矩,弟子外出所得,需上繳三成于宗門。你所得的魔教功法、資源等,也需交由宗門鑒定處理,以免留有魔教隱患,你看如何?”
他這是見扳不倒林風,便想從利益上割一刀,順便檢查林風的收獲,看看能否找到其他把柄。
慕婉清眉頭一皺,剛要開口。
林風卻搶先一步,躬身道:“孫長老所言極是,弟子自當遵從宗門規(guī)矩?!?/p>
他表現(xiàn)得十分配合,然后不慌不忙地取出了幾個儲物袋(主要是那些普通教徒和護法的),以及一些零散的魔教法器、材料、丹藥(多是他用不上的),甚至包括那幾枚記錄魔功的玉簡(他已復制了內容)。
“這些便是弟子此次所得的大部分魔教物品,請長老過目。至于那名副教主,其自爆而亡,儲物法器大多損毀,只剩下這面令牌和少許雜物?!绷诛L坦然說道,將物品呈上。他早就將最重要的東西(星核碎片、星辰珠、特殊令牌、大部分靈石、珍貴丹藥等)提前收入了那枚血煉儲物戒中,并以其特殊性遮掩,根本不怕檢查。
孫渺神識掃過那些物品,雖然價值也不菲,但與他預想中一位假丹境副教主的身家相差甚遠。他懷疑林風有所隱瞞,但卻找不到任何證據(jù)。那枚血煉儲物戒等級頗高,以他的神識,根本無法探知內部情況,甚至都察覺不到其存在。
慕婉清見狀,淡淡道:“孫師兄,可還有疑問?若無疑問,我便要帶我這弟子去療傷,并詳細詢問幽冥教情報了。此事,恐怕還需稟明掌門師兄?!?/p>
孫渺臉色變幻,最終只能冷哼一聲:“既如此,本座便先將這些證物帶回執(zhí)法堂。林風,你近日不得離開宗門,隨時配合調查!”說完,袖袍一卷,收了那些物品,帶著趙執(zhí)事等人,臉色難看地轉身離去。
一場風波,暫時平息。
待孫渺走后,慕婉清看向林風,眼神緩和了許多,帶著一絲贊賞:“你做得很不錯,臨危不亂,思慮周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