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殺機如同實質!
陳默根本無法閃避!
就在毒鏢即將洞穿皮肉的剎那!
撲!
一個被砍掉半個肩膀、陷入徹底癲狂的武士如同人肉盾牌!
被巨力狠狠擲了過來!
無比巧合!
無比精準地!
用胸膛擋住了那支致命毒鏢!
噗嗤!
毒鏢深深沒入血肉!那武士瞬間抽搐僵直!
陳默身體已完全落入黑暗!厚重的翻板機關重重合攏!阻斷了最后的毒殺!
地道內一片死寂漆黑。濃烈的槍油硝石味混雜著金屬鐵銹冰冷的腥氣充斥鼻腔,刺得人喉嚨發(fā)緊。三人靠坐在一條堆滿冰冷木質彈藥箱的甬道邊,劇烈喘息著,空氣里只剩下如破風箱般拉扯的呼吸聲和心臟狂跳的轟鳴。
楊少白整個癱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頭歪著靠在彈藥箱尖銳的棱角上,血和汗糊滿了臉,昏暗中看不清神色,只余下斷臂處因為跌撞傳來的骨頭摩擦的微弱嘶響。
蘇離蜷縮著,整個人像被抽干了骨髓的軟殼蝦,緊攥著龜甲吊墜的手抖得不成樣子,細密的冷汗把額前的碎發(fā)都浸透了,每一次吸氣都帶著喉嚨深處細微的、像是冰碴摩擦的咯咯聲。絲巾下,龜甲裂紋處滲出的墨綠汁液冰涼地貼著她鎖骨深處的傷口。
陳默強撐著,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在彈藥箱上摸索。指尖傳來的除了木材的冷硬,就是槍油滑膩的觸感。他喘著粗氣,沾血的右手在成排冰冷的木箱縫隙間劃動,像盲人在深淵邊緣試探。終于,在一個堆疊的最底層角落,指尖觸到了一塊與粗糙木箱截然不同的冰冷金屬斜面!
“這里!”聲音嘶啞如砂石摩擦。
費盡力氣挪開上層的彈藥箱。借著從高處換氣孔透下極其微弱的慘淡月光(僅夠照亮巴掌大的區(qū)域)——
一臺如同小型保險柜般的冰冷暗灰色金屬儀器!如同伏在彈藥堆里的巨獸!
表面覆蓋著極粗獷的機械鎖盤!
巨大的金屬閥門如同緊閉的獸吻!
盤面毫無規(guī)律!沒有任何可供識別的數(shù)字或刻痕!
唯有盤面正中央位置!
一個極其微小的鑰匙孔!邊緣閃爍著極其黯淡的藍綠色幽光!孔洞僅容針尖探入!
是生物驗證鎖!藤原留下的最終防線!血液?指紋?根本沒有其他線索!
“咳…噗……”楊少白猛地抽吸一口氣,如同溺水的魚掙扎著噴出一大口粘稠的黑紫色血塊!血塊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混雜著點墨綠色的可疑碎屑!他沾滿血污的右手拼命顫抖著抬起,指關節(jié)扭曲得像干枯的雞爪,似乎想指向保險柜,卻被劇痛生生拖垮。
就在他手指無意識落下的瞬間!指尖沾著的濃黑血污!
極其無巧不書地……
正好粘在了保險柜側面一個極其微小的、如同裝飾鉚釘般凸起的暗綠金屬圓點上!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