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陳啟倒吸一口涼氣。
沙盤上的山洞如同蟻穴般復(fù)雜,主通道兩側(cè)分布著十幾個大小不一的洞室。最深處是一個圓形大廳,中央有個血池,池中浸泡著半塊心玉碎片,正是他們在瀾滄江底見過的那塊!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血池周圍站著十幾個黑影,每個黑影胸口都連著一根黑線,延伸向洞頂?shù)囊粋€巨大眼球——正是的縮小版!
坎位三丈。。。。。。陳啟指著靠近洞口的一個小室,有通風(fēng)口。竹片上的血珠突然變成黑色,巽風(fēng)藏殺。。。。。。有埋伏。。。。。。
蘇離勉強睜開眼:生門。。。。。。在哪?
陳啟的手指沿著血線移動,最終停在一個不起眼的側(cè)室:這里。血珠在這個位置變成了金色,排水渠。。。。。。直通血池。。。。。。
正當他要進一步查看時,最長的竹片突然一聲裂開!血沙盤劇烈震蕩,轉(zhuǎn)眼就化為一灘污血滲入地下。陳啟的胸口如同被重錘擊中,九枚銅錢同時灼燒,金網(wǎng)的光芒又弱了一分。最可怕的是,門形印記的邊緣開始滲出黑水,帶著刺鼻的腐臭味。
反噬。。。。。。蘇離的手按在他的胸口,藍血順著指尖滲入金網(wǎng),暫時穩(wěn)住了潰散的趨勢,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陳啟強忍劇痛站起來:走排水渠。
他們在濃霧的掩護下摸到懸崖底部。排水渠的出口被鐵柵欄封住,但銹蝕嚴重。陳啟用石塊砸了幾下就松動了,剛好夠一個人匍匐通過。渠內(nèi)漆黑一片,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腐爛了很久。
跟緊我。。。。。。陳啟率先爬了進去。
排水渠比想象中長得多,內(nèi)壁滑膩潮濕,不時有不明生物從手邊竄過。最可怕的是,越往里爬,渠壁上的粘液就越濃稠,到最后簡直像是在腐爛的內(nèi)臟中穿行。陳啟的胸口銅槍不斷發(fā)出警告性的灼熱,但已經(jīng)沒有退路。
大約爬了二十分鐘,前方終于出現(xiàn)一絲微光。陳啟小心翼翼地探頭查看,發(fā)現(xiàn)出口在一個隱蔽的角落,正對著血池所在的圓形大廳。大廳里點著幾盞油燈,光線昏暗,但足以看清中央的血池——池中半塊心玉碎片懸浮在黑紅色的液體上,散發(fā)著妖異的紅光。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池邊整齊地跪著九具尸體,每具尸體的天靈蓋都被掀開,腦組織不翼而飛。
祭品。。。。。。蘇離的聲音發(fā)抖,他們在。。。。。。喂養(yǎng)心玉。。。。。。
陳啟剛要說話,大廳入口突然傳來腳步聲。他連忙縮回排水渠,只露出一雙眼睛觀察。假楊銘帶著兩個影傀走了進來,徑直來到血池前。假楊銘的義眼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光,胸口的軍刺隨著呼吸微微顫動。
準備。。。。。。好了嗎?假楊銘的聲音帶著金屬質(zhì)感。
一個影傀鞠躬:已經(jīng)。。。。。。按您的吩咐。。。。。。
假楊銘點點頭,從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玻璃瓶。瓶中漂浮著某種半透明的膠狀物,像是某種生物的組織。當他把瓶子舉到燈光下時,陳啟的血液瞬間凍結(jié)——瓶子里是一顆微型眼球,瞳孔是詭異的灰白色,與天空裂縫中的一模一樣!
開始吧。。。。。。假楊銘將瓶子投入血池。
血池立刻沸騰起來。心玉碎片紅光大盛,將整池血水染成詭異的粉紅色。跪在池邊的九具尸體同時顫抖,像是被注入了某種生命。更可怕的是,他們的頭骨缺口處開始涌出黑色線蟲,如同噴泉般射向心玉碎片,轉(zhuǎn)眼就被吸收得干干凈凈。
還不夠。。。。。。假楊銘不滿地搖頭,需要。。。。。。更多。。。。。。
另一個影傀上前:那個。。。。。。傈僳女孩。。。。。。
假楊銘的義眼轉(zhuǎn)向洞口方向:帶過來。。。。。。
陳啟的心跳加速。阿月的尸體還掛在洞口,如果被投入血池。。。。。。他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但眼下貿(mào)然出手等于送死,必須等待時機。
影傀離開后,假楊銘?yīng)氉哉驹谘剡?,突然轉(zhuǎn)向排水渠的方向:出來吧。。。。。。他的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微笑,發(fā)丘印主。。。。。。
陳啟渾身一僵。蘇離的手突然按住他的手腕:等等。。。。。。她的藍瞳緊縮,他在。。。。。。詐。。。。。。
果然,假楊銘等了幾秒沒反應(yīng),又轉(zhuǎn)回血池:可惜。。。。。。他自言自語,如果能抓到印主。。。。。。門主。。。。。。會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