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將心臟高高舉起。當?shù)谝豢|陽光照射到心臟時,銅錢突然迸發(fā)出刺目的金光,轉(zhuǎn)眼就點燃了整個心臟?;鹧嫜杆俾拥饺?,但周衛(wèi)國的尸體卻紋絲不動,任由烈火吞噬。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其他士兵也紛紛效仿,每人從胸口掏出一枚銅錢,在火焰中高舉過頭。
207師。。。。。。周衛(wèi)國的聲音在烈火中依然清晰,死戰(zhàn)。。。。。。不退。。。。。。
火焰突然暴漲。數(shù)十具尸體同時燃燒,火光在空中交織成一個巨大的鎖形圖案,正好籠罩在影傀群上空。當鎖形成型的剎那,影傀們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尖叫,胸口的黑線紛紛斷裂,轉(zhuǎn)眼就化為一灘灘腥臭的黑水。
他們。。。。。。
用魂。。。。。。為誓。。。。。。蘇離的聲音帶著哭腔,為我們。。。。。。開路。。。。。。
確實,當火光散去時,山路上的影傀已經(jīng)被清掃一空,只剩下一地焦黑的痕跡。而更神奇的是,焦痕竟然自動組成了一條清晰的路標,直指石峰方向。陳啟的胸口鎖心輪劇烈震顫,鑰匙核心處的蘇離龜甲微微發(fā)燙,像是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召喚。
走吧。。。。。。
石峰比想象中更加陡峭。當陳啟艱難地爬到半山腰時,天空突然陰沉下來,烏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集,轉(zhuǎn)眼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中心正好對準青銅雕像。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雕像的眼睛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血紅色,兩道紅光直射云霄,與烏云相連。
它在。。。。。。召喚。。。。。。什么。。。。。。陳啟的喉嚨發(fā)緊。
雷。。。。。。蘇離的聲音發(fā)抖,驚雷。。。。。。劈。。。。。。生祠。。。。。。
確實,烏云中已經(jīng)開始電閃雷鳴,每一次閃電都勾勒出青銅門的輪廓。而當陳啟終于爬到峰頂時,眼前的景象讓血液瞬間凝固——雕像下方跪著九具尸體,每具尸體都被釘在石柱上,胸口插著一把青銅短劍,正是之前在溶洞中見過的那九把!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尸體的天靈蓋都被掀開,露出里面干涸的腦組織,顯然是被某種儀式殘忍殺害的。
這是。。。。。。
九劫。。。。。。祭。。。。。。蘇離的聲音帶著恐懼,楊玄策。。。。。。準備的。。。。。。
雕像突然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當陳啟抬頭看去時,發(fā)現(xiàn)雕像的雙手正在緩緩移動,青銅匣子一點點打開,露出里面一團蠕動的黑影——正是蠱母!這只母蟲比想象中更加駭人,通體漆黑,背部布滿眼睛狀的斑紋,腹部伸出無數(shù)細小的觸須,每根觸須末端都長著一張微型的人嘴,正在無聲地開合。
鑰匙。。。。。。雕像突然開口,聲音與楊玄策一模一樣,終于。。。。。。來了。。。。。。
陳啟的鎖心刀直指雕像:楊玄策。。。。。。
不。。。。。。雕像的聲音突然變成三重音調(diào),我是。。。。。。門主。。。。。。
確實,當陳啟用龜甲眼觀察時,發(fā)現(xiàn)雕像內(nèi)部已經(jīng)不再是單純的干尸,而是一個半透明的虛影——楊玄策的面容與某種更古老的存在重疊,眼中跳動的紅光不屬于人類。而更可怕的是,當這個存在向陳啟時,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被硬生生撕開一道口子,一部分意識幾乎要被扯出體外!
啊——?。?!
鎖心輪迸發(fā)出前所未有的金光。九個齒輪脫離胸口懸浮在空中,中央的鑰匙核心藍光大盛,暫時阻斷了那股吸力。而更令人振奮的是,當金光照射到雕像時,表面的青銅竟然開始融化,露出里面干尸的真實面容——不是楊玄策,而是一個傈僳族老者,額頭上有一個清晰的龜甲疤痕!
這是。。。。。。
蘇離的。。。。。。先祖。。。。。。雕像的聲音突然變得痛苦,他。。。。。。騙了。。。。。。我。。。。。。
蠱母突然劇烈掙扎起來。黑影膨脹又收縮,像是受到了某種強烈的刺激。而當陳啟凝神看去時,清晰地看到蠱母體內(nèi)嵌著半塊心玉碎片,正是鎖心輪缺失的那部分!碎片被黑氣完全污染,表面爬滿了細小的蠱蟲,但核心處仍有一絲微弱的藍光,與蘇離的龜甲同源。
原來。。。。。。如此。。。。。。陳啟恍然大悟。
楊玄策當年不僅背叛了同門,還欺騙了蘇離的祖先,將這位守門人的遺體制成了生祠,用他的龜甲之力滋養(yǎng)蠱母。而更可怕的是,這個惡魔竟然將自己的一縷殘魂寄生在蠱母體內(nèi),借助心玉碎片的力量茍延殘喘了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