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
楊小白的聲音從岸邊傳來。年輕人渾身濕透,臉上新添了幾道血痕,但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他手里拎著一個沾滿泥漿的背包,正是之前在鬼鏡寨遺失的那個。
你。。。。。。還活著?陳啟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楊小白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牙:差點。。。。。。他拍了拍背包,但我找到了。。。。。。這個。。。。。。
背包打開,里面是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盒蓋上刻著207師絕密的字樣。更引人注目的是盒角的一個標(biāo)記——九條鎖鏈纏繞著一把鑰匙,正是九劫鎖的簡化圖案!
在。。。。。。下游的礁石縫里。。。。。。楊小白喘息著解釋,周隊。。。。。。最后時刻。。。。。。扔下去的。。。。。。
陳啟接過鐵盒。觸手的剎那,魁首刀突然震顫起來,刀背的銅錢發(fā)出細微的嗡鳴。盒蓋沒有鎖,但似乎被某種力量封住了,無論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
需要。。。。。。血。。。。。。蘇離虛弱地抬起手,守門人的。。。。。。血。。。。。。
楊小白毫不猶豫地咬破手指,將血滴在盒蓋上。血珠接觸金屬的瞬間,鐵盒發(fā)出一聲輕響,蓋子自動彈開一條縫。里面是一沓泛黃的文件,最上面那張赫然是一張手繪地圖——怒江流域的地形圖上,九條紅線縱橫交錯,最終匯聚在江心某處,形成一個復(fù)雜的鎖形圖案。而在圖案旁邊,用紅筆標(biāo)注著一行小字:滇西龍脈,鎖于九劫。
這是。。。。。。
卸嶺一脈。。。。。。的秘密。。。。。。楊小白的聲音帶著敬畏,父親。。。。。。提過。。。。。。
陳啟小心地翻開文件。第二頁是一張黑白照片,年輕的周衛(wèi)國和幾個穿軍裝的人站在一個山洞前,洞口上方刻著兩個大字。照片背面寫著:民國三十四年,與卸嶺張氏探龍脈。
卸嶺。。。。。。守的不是墓。。。。。。楊小白輕聲念出文件上的一句話,是滇西。。。。。。龍脈。。。。。。
文件第三頁是一份手寫記錄,字跡已經(jīng)模糊,但關(guān)鍵部分依然可辨:。。。龍脈即地脈,地脈通則門開。。。卸嶺九鎖鎮(zhèn)之。。。鑰匙分三。。。發(fā)丘印、搬山甲、魁首刀。。。缺一不可。。。
陳啟的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刺痛。門形印記微微發(fā)熱,與魁首刀產(chǎn)生共鳴。而更神奇的是,蘇離額頭的龜甲疤痕也亮起微弱的金光,三者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神秘的聯(lián)系。
三把鑰匙。。。。。。蘇離的手指輕觸自己的額頭,我們。。。。。。齊了。。。。。。
楊小白翻到最后一頁。這是一張更加古老的地圖,材質(zhì)似乎是某種獸皮,邊緣已經(jīng)腐朽。圖上精確標(biāo)注了怒江流域的九個關(guān)鍵點,每個點上都畫著一把小鎖的圖案。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江心位置的一個紅叉,旁邊用古篆寫著二字。
九劫鎖。。。。。。陣眼。。。。。。楊小白的指尖微微發(fā)抖,就在。。。。。。我們腳下。。。。。。
確實,當(dāng)陳啟對照地圖查看時,發(fā)現(xiàn)他們所在的這段江岸正好對應(yīng)著紅叉位置。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腳下的巖石上隱約可見人工開鑿的痕跡,幾道幾乎被歲月磨平的刻線組成了一個巨大的鎖形圖案,與鐵盒蓋上的標(biāo)記一模一樣!
周隊。。。。。。楊小白的聲音哽咽,他們。。。。。。一直。。。。。。在守護。。。。。。
陳啟的喉嚨發(fā)緊。他想起了周衛(wèi)國最后的眼神,那種明知必死卻義無反顧的決絕。原來207師當(dāng)年不只是為了抗戰(zhàn),更是在守護這個關(guān)乎整個滇西命脈的秘密!
現(xiàn)在。。。。。。蘇離掙扎著站起來,該。。。。。。祭奠。。。。。。他們了。。。。。。
楊小白從背包里掏出三瓶白酒,瓶身上貼著已經(jīng)褪色的標(biāo)簽:軍供,207師特制。他咬開瓶蓋,將第一瓶酒緩緩傾倒在江水中:給。。。。。。周隊。。。。。。
酒液入水的剎那,江心突然泛起一圈奇特的漣漪,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水下回應(yīng)。陳啟接過第二瓶酒,猶豫片刻,倒向了岸邊的一塊礁石——那是羅烈最后站立的地方:羅爺。。。。。。走好。。。。。。
酒水濺在礁石上,竟然瞬間被吸收得干干凈凈,石面上隱約浮現(xiàn)出一張模糊的人臉輪廓,又迅速消失。楊小白的手微微發(fā)抖,他打開第三瓶酒,卻沒有立即傾倒,而是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袋,將里面的東西倒入酒中——那是一撮灰白色的骨灰!
父親。。。。。。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您。。。。。。安息吧。。。。。。
摻了骨灰的酒液灑向江面。這次的反應(yīng)更加劇烈,江水如同沸騰般翻涌,一個微型的漩渦在酒液落點形成,持續(xù)了足足十幾秒才平息。而更神奇的是,當(dāng)最后一滴酒落入江中時,魁首刀突然發(fā)出一聲清越的錚鳴,刀背的銅錢同時亮起金光!
他們。。。。。。收到了。。。。。。蘇離的藍瞳映出江面的異象。
楊小白跪在江邊,額頭抵著潮濕的砂石:父親。。。。。。他的聲音悶在胸腔里,您說的。。。。。。我都做到了。。。。。。
陳啟拍了拍他的肩膀,卻發(fā)現(xiàn)年輕人的后背劇烈顫抖。當(dāng)楊小白抬起頭時,臉上已經(jīng)布滿淚水,但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陳哥。。。。。。他指向遠處的山峰,佐藤。。。。。。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