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他的聲音哽在喉嚨里。
山洞突然安靜得可怕。倒吊的尸體不見了,羅烈和那些也全部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只有青銅門上的鎖鏈無聲地晃動,像是某種無言的告別。
阿雅的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她。。。。。。還在。。。。。。女軍醫(yī)指向鑰匙,在里面。。。。。。
確實,當(dāng)陳啟凝神感應(yīng)時,能隱約察覺到鑰匙深處有一絲微弱的波動,像是蘇離的心跳。而更神奇的是,當(dāng)他將鑰匙貼近胸口時,疤痕處的齒輪紋路微微發(fā)亮,仿佛在與鑰匙共鳴。
現(xiàn)在。。。。。。阿雅掙扎著站起來,該。。。。。。走了。。。。。。
陳啟這才注意到,山洞深處還有一條隱蔽的通道,通向山體的另一側(cè)。而當(dāng)他們跌跌撞撞地走到洞口時,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山腳下的傈僳寨完全被黑霧籠罩,霧中隱約可見無數(shù)人影晃動,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寨中肆虐!
影傀。。。。。。阿雅的聲音發(fā)抖,佐藤的。。。。。。殘部。。。。。。
陳啟的胸口鑰匙疤痕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當(dāng)他凝神看向寨子時,視線竟然穿透了黑霧,清晰地看到寨中景象——穿日軍軍服的影傀正在挨家挨戶搜查,而領(lǐng)頭的是一個穿白大褂的身影,正是假楊銘!這家伙居然還沒死透,胸口的軍刺依然插著,但義眼卻紅得發(fā)亮,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
他們在找。。。。。。
鑰匙。。。。。。阿雅指向陳啟胸口的疤痕,和。。。。。。鎖。。。。。。
確實,假楊銘手中拿著一個奇怪的儀器,儀器上的指針正直指他們所在的山洞!而更可怕的是,當(dāng)陳啟的視線與假楊銘的義眼對上時,對方竟然詭異地笑了,嘴唇開合說了什么,看口型像是:找到你了。。。。。。
走。。。。。。陳啟扶起阿雅,必須。。。。。。警告。。。。。。寨子。。。。。。
下山的路比想象中艱難。阿雅的狀態(tài)越來越糟,藍(lán)血只能暫時壓制尸虺蠱的毒性,卻不能徹底清除。而更令人不安的是,隨著靠近寨子,黑霧越來越濃,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每吸一口都像吞下一口火焰。
等等。。。。。。阿雅突然停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吃。。。。。。下去。。。。。。
布袋里是幾粒血紅色的米粒,與之前在鬼鏡寨見過的很像,但顏色更加暗沉,像是摻了什么東西。陳啟吞下米粒,頓時感覺一股辛辣直沖腦門,眼前的黑霧變得透明起來,能清晰看到影傀的行動軌跡。
只能。。。。。。撐。。。。。。一小時。。。。。。阿雅自己也吞了一粒,快。。。。。。
寨門近在咫尺。兩個影傀正在門口巡邏,他們的動作比之前見過的更加靈活,眼神也更加,像是被注入了更強(qiáng)的力量。而當(dāng)陳啟凝神細(xì)看時,更發(fā)現(xiàn)了可怕的事實——這些影傀的胸口都嵌著一小塊金屬碎片,正是佐藤齒輪臺的殘?。?/p>
他們。。。。。。進(jìn)化了。。。。。。
阿雅點點頭,從腰間摸出兩根骨針:用。。。。。。這個。。。。。。
骨針通體碧綠,針尖泛著藍(lán)光,與蘇離的龜甲材質(zhì)相同。陳啟接過一根,瞄準(zhǔn)最近的影傀。骨針離手的剎那,竟然自動拐彎,精準(zhǔn)地刺入影傀胸口的金屬碎片。碎片接觸藍(lán)光的瞬間,影傀發(fā)出不似人聲的尖叫,身體如同蠟像般融化,轉(zhuǎn)眼就化為一灘黑水。
好。。。。。。阿雅剛要投出第二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黑血噴在地上。
陳啟一把扶住她:你。。。。。。
沒事。。。。。。阿雅擦擦嘴角,繼續(xù)。。。。。。
第二個影傀也被解決。兩人趁機(jī)溜進(jìn)寨子,借著黑霧的掩護(hù)向中央廣場摸去。沿途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家家戶戶門窗緊閉,但不少門縫下都滲出了鮮血,顯然已經(jīng)遭到了影傀的毒手。而更可怕的是,空氣中飄蕩著某種詭異的歌聲,像是童謠,但歌詞卻令人不寒而栗:
九劫鎖,開天門,噬運骸,食人魂。。。。。。
廣場上的景象更加駭人。十幾具尸體整齊地排列在中央,每具尸體的胸口都被剖開,心臟不翼而飛。而在尸體圍成的圓圈中央,假楊銘正跪在一個奇怪的裝置前——那是一個微型齒輪臺,臺上放著半塊心玉碎片,碎片下方壓著一塊染血的龜甲,正是從蘇離額頭剝離的那塊!
他在。。。。。。
召喚。。。。。。阿雅的聲音發(fā)抖,門。。。。。。
確實,齒輪臺正在緩慢運轉(zhuǎn),半塊心玉碎片散發(fā)出妖異的紅光。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當(dāng)碎片的光芒達(dá)到頂峰時,天空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隱約可見青銅門的虛影正在成形。雖然比真正的門小得多,但散發(fā)出的惡意卻絲毫不減!
必須。。。。。。阻止。。。。。。阿雅的手劇烈顫抖,否則。。。。。。門會。。。。。。重開。。。。。。